石天不管那个,就一味地攻击,企图靠近善右堂,然后用近身搏击之类的武功,例如穿云行方步。
善右堂功夫底子厚,躲闪的技巧自然比石天攻击的技巧更高,所以石天打了半天,连一下也打不到善右堂,善右堂也并不对付石天,只是闪过他的拳脚就好。
台下的观众看到了,纷纷嘲笑,说善右堂在戏耍石天。这让云南武场的人非常丢脸,人人感到被戏弄。
石天很生气,也很纳闷,催促善右堂对招。
善右堂只说:“不急,不急”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样的比武大会,没有完善的赛制,就是打到一方死亡,或者投降,所以无论分多少场,半个时辰休息一次,中午休息一个时辰,除此之外就在场上。
第一场,善右堂躲闪,石天闷头攻击,你来我往,斗了半天,谁也没有挨着谁。就这样,第一场结束,双方休息。
下了场,云凌云满脸不高兴,这还是石天第一次见云老爷甩脸色。
石天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无辜。申可为提着水桶,沙漪拿着白毛巾,来到石天身边,给他擦脸,又端来了水杯,给石天喝水,石天感觉委屈,和着泪水“咕咚咚”喝了几大口。
第二场,善右堂上场,仍然气定神闲,摆好了架势就等着石天攻击,石天果然主动冲上来,善右堂躲闪迅速,每一招都料敌为先。
石天累得气喘吁吁,这是他防守最虚的时候,如果此时攻击,一定能攻无不克。可是善右堂并不攻击,只是站在远处,摆着架势,也不嫌累。
依据惯例,所有的武场必须在比赛正式结束之后,才能够离开,所以虽然没有队员参赛,但是各个阵营还在。
观众台下的叫声不再统一,有人继续嘲笑石天,说他技不如人,被善右堂戏弄。有人急着看比赛结果,急着回家还有事情,于是催促善右堂,谴责他是在拖延时间。
这就是台上人的难言之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石天为人憨直,只能听到观众对自己的嘲笑,于是挺直了身体,摆好了架势,又来冲锋。
他和善右堂正好是两种功夫,一道门,一个是佛门,而且一个善于近攻,能够把对手牢牢黏在体侧,另一个擅长远攻,一招飞天耗子手,竟然看不到人影,打得人措手不及。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场过去了,又到了休息的时间。
云凌云仍然脸色不好看,嘴里念念有词,对家丁们骂来骂去,动不动就骂。
“你啊,光知道吃饭,用的时候不行了,拿个盘子,拿这么半天”云凌云对家丁说。
“会吗?拿个吃的,这么慢,你是瘸了,拐了,还是瞎了,还是白痴?”云凌云对丫鬟骂道。
石天感觉不好意思,在众熟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这时候,只有申可为和沙漪还在身边,给他递毛巾擦汗,给他递水喝,“咕咚咚”又喝了两口。
第三场开始,观众们喊声震天,各种各样的呼号,实在是乱成了一团。
“玩儿,玩他,吼——”拉着长音的。
“在这样,我们下去揍你,去——”有朝着善右堂的。
“功夫不行,两个货,吁——”有两边都不喜欢的。
“实在太妙了,内力比拼,定力,内功,耶——”有两边都喜欢的。也不知道哪里看出来的内功比拼。
不管观众的喊声,善右堂仍旧摆好架势,站在远处望着石天。
不同的是,这一次石天也不急着进攻。他心想,既然是你要耗着,那就耗着,你都50多岁了,耗还耗不过你?
石天就是莽汉的心思,真得考虑着要在场上耗到老。
场上只有观众的节目了,有呐喊,有恐吓,但是都不允许离开,甚至人们开始为最后的胜者押注,这是合法的。
观众台上各种声音,只有一个声音,就是那么的出众,那么不同。屹立山顶松柏林间,犹如风吹杨柳;海角天涯惊涛拍着海岸,犹如潺潺水流;气象变换渺渺高空云舒云卷,犹如袅袅炊烟;狂风暴雨寒风裹挟冰冻,犹如缕缕清风。
“嗯~?嗯,吃了吗?”
申可为像早就知道有人在身边,搭腔道:“吃什么?”
“药,药,药”老头子说。
申可为扭头一瞅,又是吃惊又是惭愧,上一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发火,把老头子气走了。
“您怎么在这儿?”申可为问。
“嗯~?嗯,溜达溜达,吃吃吃了吗?”老头子说。
申可为没有来得及回答,突然眼睛睁大,身体前扑,望着比武场上,惊讶万分。不光他,全场的观众几乎同时,身体前倾,眼睛睁大了,望着场上。
不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