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对着下面的人平静道:“把魏平拖出山门,丢林子里去!”既然他司空鸣敢杀,那他鸣门山也就敢处理尸体,这是合作最基本的诚意。
闻言,魏平的尸体被两个壮汉驾着拖了出去,而山海镖局呢,自然也被放了出来。山海镖局的人一个个从牢房里出来,都对司空鸣投以感激的目光,司空鸣却目光四处游移寻找起哥哥的脸。
在天青宗练刀的时候,司空鸣基本上是以孤独为伴,在云台也好,林台也罢,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个哥哥,每次想到他,那练刀的孤寂与辛苦也就会淡忘了许多。
司空南在司空鸣记忆中是个是瘦弱书生的模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受到父亲的影响,小时候他总喜欢像那些老儒生一般教育自己,说些假大空的圣人大道理,而自己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没记住过一句。
别看他那古板模样,被欺负了却还总让自己去给他找回面子,司空鸣也从来不拒绝,很乐意的去对哥哥的朋友们使坏,每次玩过火了,两兄弟少不了被父亲一顿胖揍。比如有一次,司空南被一小流氓用尿滋了一身,司空鸣气不过,设计将那小流氓丢进了茅坑里关了整整一个下午,司空鸣现在都能记得那家伙出来时那生无可恋的小眼神。
忽然,司空鸣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十年不见,他已然成熟了许多。他只穿着一个小褂,露出赤裸的胳膊,身材雄魁,肌肉那叫一个结实,看来这些年是吃了不少苦头。注意到司空鸣的目光,司空南也望了过来,二人目光对视,他眼眶湿润,泫然欲泣的试探着叫了一声:“鸣儿?”
血浓于水,亲兄弟间的羁绊是来自血液的,纵使心志较为坚定的司空鸣眼瞳也有些颤动,他点点头重重的答应了一声:“哎!”
这一声亲切的哎,这十年的思念、委屈与辛苦让司空南再也憋不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小跑过来猛然抱住司空鸣,死死的把他拥入怀中,泣不成声。
他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好小子,亏我路过天青宗还去看你,守门的童子说没你这个人,搞得我一路上提心吊胆,以为十年前带走你那个人是个人贩子,你倒好,自己溜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中年人也跟着出来了,看见兄弟二人紧紧抱在一起,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他伸手擦了擦,带着鱼尾纹的双眼投出的尽是慈祥的目光,这人正是司空鸣的三叔司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