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鸣叹出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所想,他们无非就是想把老黄历几杆子都打不着的旧事搬出来说,攀关系攀交情就变成了天经地义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要能与司空鸣和里和气的来回说上几句话,那么他们就算是成功与这司空家扯上关系了,到时候在这鸣城开店也好,出门办事也罢,其他人总会得给几分面子。
司空鸣突然高声道:“回去都回去,你们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跪天跪地跪什么不好,跪我?你们也不嫌难为情,我都替你们害臊!”
跪着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来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见他们迟迟没有动作,司空鸣抽出刀,眼睛露出寒光,翻身下马,看着跪倒的众人说道:“我已经明确说过了,让你们走,你们不走,往小了说就是不敬!往大了说就是蔑视朝廷!你们是不是想拿你们一腔热血给我洗洗尘?”
说着慢慢的向着自己家门的方向走去,这时有个跪下的人豁然起身,一副你敢把我怎么样的模样,恼羞成怒的指着司空鸣道:“我是方家的管家,给你司空鸣送礼是给你面子,别忘了你司空家还欠着我方家八万两银子,真以为自己当了个闲官就把自己不当人了!我方家还不稀罕!”说完就转身欲走。
“站住!”司空鸣还未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县尉白山的声音。
司空鸣好奇的扭过头,正看到白山急匆匆的赶来,他满头大汗,似乎是来为之前的事情请罪的,刚好看到了那方家管家的那一幕。
白山见司空鸣看了过来,他连忙堆起谄媚笑脸,待司空鸣转回头,他便又冷酷的看向方家管家,沉声下令道:“押下去收监候审!”
管家被两名衙役制住,他勃然大怒,他喝斥道:“好你个白山!你个小小的县尉敢拿我?我方家可是上面有人!”
白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带下去!”
“慢!”
司空鸣转过身慢慢的走到了方家管家面前,笑道:“世人皆知,益州官场上方家是个旺姓,在蜀郡锦城的时候我还有幸与方睿文老大人洽谈过几句。”
管家见司空鸣知道自己上面的人,顿时更加趾高气扬,表情那叫一个不可一世,就好像司空鸣口中的方睿文就是他本人一般。
旋即司空鸣话锋一转,把刀架在了他的腰上,他继续说道:“方睿武、方睿文二人一以治军严厉出名,一以吏治清明闻世,我杀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知道镇南将军与廷尉大人看到此景作何感想,会不会亲自登门感谢我!”
管家惊愕的看着司空鸣,手心被汗水浸透,仓皇的道:“司空鸣!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