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银票,龟公笑着对姑娘们说道:“姑娘们迎客咯!”话音刚落,陈康就被簇拥在美娇娘中没了身影。
其实陈康知道二楼的姑娘们比这一楼的肯定会好上一个档次,他可不笨。他一个山野粗人也不是不想上二楼,但是他不想上楼去给司空鸣丢脸,琴棋书画、诗情画意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什么也不会,雅的东西天生就与他不沾边,与其跟着司空鸣身边浑身难受,倒不如索性就呆在一楼,俗人就得有俗人的玩法,这叫人有自知之明。
司空鸣气态悠游的登上二楼,与一楼吵杂的环境相比,自然是典雅许多,无论是墙边的青瓷陶罐,还是墙上的名人字画,都透露出不俗的风味,行走在廊道间的不再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卖身女子,而是一个个年方二八的小奴婢。手中紫檀木的托盘上,清一色的白玉壶,琉璃杯,象牙筷,玉瓷碗尽显二楼的雍容华贵。
见到有个帅气俊逸的公子哥上楼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向着他走去,一颦一笑间尽显徐娘半老的滋味风情,她对着司空鸣说道:“哟,这位公子好面生呀!想必是游学而来吧?您可是来对地方了,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奴家都能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琴棋书画、诗词曲艺我们这儿应有尽有,包您满意!个个可人儿那皮肤看起来都跟嫩豆腐一样,摸在手上的感觉可就都跟那苏杭绸缎一个手感!”
司空鸣向着不远处用于歇息的楠木靠椅走去,一屁股坐了上去,笑着道:“听闻这明月楼里有个叫柳水洋的姑娘,姐姐能不能安排安排?”司空鸣刚刚落座,就有奴婢连忙端上青瓷茶碗,这里面泡的可是那武夷山的上品大红袍。
年岁不小却未人老珠黄的老鸨柳眉轻皱,妩媚道:“能倒是能,怕是公子呀,不喜欢!”
“哦?”司空鸣好奇的看着老鸨,露出疑惑的神情,端起一旁的茶碗,不愧是好茶,刚一打开茶盖,一股兰花香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就看到茶碗中橙黄明亮的茶水圆润得犹如宝石一般。司空鸣轻轻喝上一口,醇厚的口感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沁人心脾。
“这丫头呀,确实是弹得一手好琴,只是她卖艺不卖身,但是她那价格可是比这二楼许多可人还高上些许银子,如果公子不介意呢,奴家这就去给您安排!”
司空鸣点点头笑道:“我呀,说句难听的,就是个雏儿,就是个好听个曲儿附庸个高雅,在青楼里真提枪上阵,床上打架的事从来就没有过,姐姐放心安排去吧!”
听见眼见这英俊的小公子一口一个姐姐,老鸨心里可是乐开了花,面容不禁露出羞涩,微微一笑可是千娇百媚,她道:“那奴家这就去给公子安排,公子听完曲儿要是想在这明月楼破个雏儿,奴家一定给公子包个六十六两的红包!”
司空鸣又喝了口茶,对着老鸨会心一笑,他说道:“听完曲儿,再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