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鸣手往桌上一按,跃身而起,右手成抓劈面打将而去,冉海峰见司空鸣来得凶,左脚后撤一步,探出一手同成爪状,手腕与手腕撞将在一起,地上的泥浆顿时以二人为圆心溅射开来。
紧接着司空鸣仙人指顺势向着冉海峰天灵盖而去,冉海峰头微微扭过,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向着司空鸣心窝打来,却被司空鸣后掠夺过。
司空鸣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双手奉上?”
“整个益州都知道你小狂徒鸣城暴揍活阎罗,”褚怀明饶有兴致的说道,“却不知你少年郎广汉戏斩大刀徐,都见到人了,以准一流的实力还不是双手奉上?”
不知道这褚怀明是哪里来的情报,司空鸣心中略有讶异,冷哼一声,向前一跃,没再收敛实力的意思,右手成刀状一刀自上而下劈砍而去,冉海峰手臂交叉与头顶想要硬拦下这一手刀,却犹如螳臂当车。冉海峰双手的力量叠加在一起,却只是让司空鸣的动作稍稍凝滞,就被活生生压了下去,司空鸣手刀上内力聚集挤压而出如刀锋般锋利,划过冉海峰脖颈,整颗人头被手刀整整齐齐的砍了下来,飞出去十几步远,带着一抹鲜艳的红色摔落在泥浆中,他的脸上仍旧保持着惊骇的表情。
见到这一幕的褚怀明瞳孔收缩,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如我所料无差,想必你便是那绝刀王丹霄秘密而收的关门弟子了!”
司空鸣不置可否,走过去提起人头向着院外走去。
褚怀明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外人透露一字一句,但是这颗人头是送给屠门家刚死的大少爷的,并不是送给令妹的。”
司空鸣猛的看向褚怀明,褚怀明丝毫不慌乱,脸上露出笑容他继续道:“想必此刻令妹已经醒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声音有些沙哑,司空鸣沉声道:“你再提芷妹儿,我就把你的头摘回去一并供上!”
褚怀明坐回棋盘面前,眼神放在白棋的走势上道:“小狂徒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可还记得鸣门山有个会医术的黄小裳?”
“她此刻肯定就在司空府,她此行去往荆州衡山本草堂修习高深医术,路过鸣城肯定会造访司空府,既然能去那本草堂,那像《蟋梦》这等假死法她还是破得去,唉,只是可惜了殉情的屠门小哥了!”褚怀明唉声叹气摇了摇头,收回棋盘上的视线看向司空鸣。
司空鸣眉头紧锁,提着滴血的人头,不再管褚怀明,向着司空府飞掠而去。
待他切实离开后,之前的小屋里又走出来一青衫白面的男人,赫然与司空鸣手中的人头长相是一模一样。
褚怀明负手而立,背过身去,微微仰头看向天空阳光万丈,开口道:“以活人作魇引而行魇傀儡之法,就算你是罗酆六天也休想看出端倪,你去盯住司空鸣,从此以后攻守易形!”
回到司空府,司空鸣才知屠门易殉情投河,而自己的妹妹司空芷却是真如褚怀明所说活了过来,这毫无防备的挫败感让司空鸣几近昏过去,他将人头交给屠门青后,大病了一场。
屠门易投河后尸首不知所踪,屠门家只得为他立了一座衣冠冢,司空芷也搬离了司空府,去了屠门家做了屠门家媳妇。
屠门易衣冠冢下葬的那一天,她在坟前静坐了一夜,犹如翻书一般将他们的相遇、相识、相知给一页页过了一遍,一切尚未开始,一切已经结束。
她不相信屠门易会如此轻易的死掉,她要等,等他归来。
人生哪不相思绝?一夜相思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