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在那个破茅屋待了一夜,洗干净身子后就上路了,期间也得知了吕茹的真名,也就知道了她的家事,但是他可不是什么大侠英雄,才不愿稀里糊涂趟这趟浑水。
陈康如今驴也没了,自己还挨了一刀,只得忍着伤痛靠着双腿往樊家寨方向而去,好不容易才与一个权贵人物扯上关系,他可不想耽误了司空鸣的大事,毕竟自己后半生还指着他呢,运气好说不定自己也能跟着混上个一官半职,那可真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边走他边纳闷着释屠的徒弟到底是谁。讲道理,他的徒弟铁定也是修行恶鬼道,若是一个吃斋念佛普渡众生的正经和尚,那还跟着他学什么?在陈康眼中,修习这般功夫的人都是铁石心肠的妖魔,哪儿会去无缘无故的救人。
既然出手相救,那么十有八九就是他认识自己,或认识那吕婉茹,又或者认识司空鸣,看见自己与司空鸣在一起过,不看僧面看佛面,路过顺便救了自己一命。
毕竟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只能任由陈康那不太灵光的脑子瞎琢磨。
想了一会儿,始终是不得要领,他无奈的回头埋怨道:“我说姑奶奶,能别跟着我了不?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吕婉茹又往前走了几步,脸上忽然红了起来,羞涩的笑了笑,露出了几个白牙,可是没能说出话来。
陈康一脸的无奈,他说道:“不是,就亲了你一下,瞧你这操性,你还赖上我了不成?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作贱的,你不骗我,我会亲你吗?”
“我不管!”吕婉如洋洋洒洒的仍旧跟着走,“反正你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陈康没好气的吓唬道:“我这是要去土匪寨子,你不知道土匪都是些什么泼皮吗?到时候可不就是亲下嘴这么简单了,他们会把你剥光了一个一个盘弄,樊家寨可是个大寨,这一白一夜,刷刷刷好几千人,而且他们还不爱洗澡,又不漱口,一身恶臭,你就不怕?”
吕婉茹脸红得像夏日的殷桃,她争辩道:“你要是不怕被戴绿帽子,我是无所谓!”
绿帽子三个字一下戳中了陈康回忆里的痛处,心中苦闷,这才下定决心要彻底甩掉这小妖精,他装作要继续说话的样子,停了一下身形,吕婉茹也跟着停了一下,然后陈康撒腿就跑,窜入树林中头也不回的向深处奔去,灌木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腿,荆棘划破伤他的皮肤,他不管不顾的觅头狂奔,丝毫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