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双眼如同一潭死水,与花羽静四目相对,有道是眼睛反映着人的心理与情感,僵持了小半晌,齐恒回答道:“在下一个丧家之人,就这么的入您的眼吗?”
说着挣脱花羽静的手向着门外走去,说是有要事给齐恒说,齐恒这才过来,却不想又是那日喝茶那边无聊。
在齐恒眼里,她这样花枝招展的姑娘,从小便受人宠爱,长大了有自己的哥哥保护,有各地的公子哥追求,只是没见过他这样的人,而一时感到好奇罢了。她岂知道“人间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
情之一字,重如泰山。
齐恒回到了赵广勋身边,还没有落座,一旁的陈康嗅了嗅鼻子,看着木讷的齐恒笑道:“我说木头,你这是去逛窑子去了?一身的香味,怎么不带上我!”
齐恒连看都没看陈康一眼,很自然的坐在一根无人的椅子上。
吕婉茹在一旁没好气的白了陈康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坐在巷中打坐的司空鸣一动不动,场外渐渐的躁动起来,有好事的人高声道:“我说小狂徒,你是不是怕了,怕你就直说然后灰溜溜的退场,没人笑话你,少在这儿装高人,耽误大家的时间!”
此话一出,惹得一些看热闹的门外汉一阵哄笑。
司空鸣如今听什么都特别真切,他微微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满眼杀意的瞪了一眼那说话的人,目光相接,那人从头到脚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就往人群中挤了挤,用其他人挡住自己的身躯,生怕司空鸣当场发难。
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司空鸣也没必要再卖关子了,他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身上各处传来噼啪作响的声音。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家伙接下来要干什么,却不料他向着说话人的方向走去,喧闹的环境安静下来,说话的人双眼渐渐瞪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做着奔逃的准备。
司空鸣突然抽刀,发出一阵刀背摩擦刀鞘发出的铮铮声,还没怎么样,之前说话那人转身就开跑,如惊弓之鸟。小半晌,司空鸣并没有选择去追他,四周才发出轰然大笑,众人的嘲笑下,那人脸都红到了耳根,灰溜溜的向着其他观战的地方而去。
而司空鸣,他来到那面墙边,敲了敲厚实的青砖,有几人暗感不对,也跃下了墙头。墙上还剩下几人,都近距离的观察着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忽然,司空鸣双手紧握刀柄,高悬刀于左肩之上两寸处左右,猛然发力一刀向着墙斜砍而下,整面墙都颤动起来,上面的人纷纷跳下墙头,这家伙是疯了?他要逃?可也不是这样逃啊!
司空鸣一刀砍下了数快砧板大小的青石,只是厚度比砧板要厚上许多。
他收起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搬起一块青石,用右手托起整块石头的重量,并收于耳后,然后左脚向着风铃木方向跨出一大步,右手运足内力,顺势滑推而出手中的青石,青石如同被投石机投出一般,向着风铃木疾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