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阳接着道:“要修得这如是观,可得剃头发,你舍得?”
好似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广蒙挽了挽袖子,大义凛然道:“我听说有人为了练神功,连两腿之间那玩意儿都舍得,我这几根头发有什么舍不得的?”
孟承德端起酒杯道:“那就恭喜广老弟了,我敬你一杯!”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广蒙,大家都知道是咋回事儿,看破不说破,显露出一片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
就在这时,梯廊处传来司空鸣的声音:“应作如是观古人今人若流水,谁在弄此曲大珠小珠落玉盘?”
众人纷纷侧头,正好看见齐恒背着司空鸣上了楼来。
见到司空鸣面无血色的模样,广蒙道:“你小子半条命都没了,还要上来搞两盅?”
在齐恒背上,司空鸣摆摆手道:“小子身负重伤,就不一一给各位前辈行礼了,此次登楼,是想向各位前辈询问询问关于我师父王丹霄的一些事,有些东西小子始终是想不透,想必能从各位前辈口中得出点东西。”
花剑雨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小厮去搬来桌椅,齐恒与司空鸣落座后,司空鸣问道:“小子就赶快问了,不打搅各位的聚会了,小子想知道两点,一是当年我师父参加的那届帝都英豪会暗中究极发生了什么,二是我太师父与我师叔是如何死的?这两个问题,我问了许多师伯,他们都与在下说得不是很明白,想必身为天下武学巨擘的各位肯定知道点什么,还望各位前辈能给小子解惑。”
此话一处整个现场安静了下来,半晌,才有明空方丈挑起话头,一时间大家都多多少少说了一些,听了他们所言,司空鸣是如获至宝,拜谢后就与齐恒离开了龙胆楼。
待得司空鸣离开,广蒙摩挲着下巴道:“这王老头可真是有个好徒弟,这悟性、手段直逼爷爷当年啊!”
周正阳嗤笑道:“你得了吧!就这你这悟性,在场谁不比你高。”
广蒙骂道:“我呸!你这家伙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明空方丈眨巴眨巴眼睛,喝了口茶,叹气道:“当年的事,是功德还是罪孽,就得看他以后的造化了,阿弥陀佛。”
花剑雨宽慰明空方丈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当年发生在他师父身上的事,他总归会知道,方丈不说,我也会说的,方丈大可不必自谦。”
明空望了一眼花剑雨,没好气的道:“你们商人就是这样,中间停顿那么久也没见你开口,油滑!”
花剑雨干笑两声,对着在场的各位端起酒杯劝酒道:“来来来,喝酒!喝酒!后辈自有后辈的福分!”
周正阳怔怔的望着赣江,狠嘬一口酒后,面无表情的道:“姓花的,没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