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刘秉忠强忍着笑意,说:“四殿下你是没见着孙天福扭着大屁股装神弄鬼的滑稽样,一蹦一跳而且嘴里还叨咕着谁也听不懂的鬼话,但是愣把王爷和那一千多士卒给唬得一愣一愣…………”
“有点意思。”四殿下(忽必烈)面无表情地说:“起码这小子做事懂得变通,知道利用鬼神达到自己的目的。”
“殿下睿智,一语变点破了他的心机。”刘秉忠趁机荐道:“既然孙天福有才能又会变通,如此大才殿下何不将其纳入帐下?殿下,要知道机不可失……”
忽必烈摆摆手止住刘秉忠,笑着说:“等等,我还要等一等看他如何对付霍赤,若霍赤这个老狐狸都被他摆平,我会亲自去请他。”
刘秉忠一张嘴还想再劝,但好像又想起什么,一拱手笑道:“咳咳,还是殿下目光长远。”…………
霍赤斜倚在矮榻上品着杯中的葡萄酒美酒,眼前浮现出张巧儿玲珑凹凸的倩影,咕,他不禁吞了口口水,这小妮子太漂亮了,自己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摁在榻上…………
但是,她那死鬼老爹张老汉一直护在女儿身边,让自己无从下手,况且碍于自己国师的身份又不好乱来。哎……,还是老话讲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正当这老色鬼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之境,他的狗腿子跟班却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来,突然一说话,把霍赤吓了一跳。
“国师,大事不好了,那姓孙的和尚竟然生生把那一千多伤兵给治好了。”
“呸!”霍赤拍着胸脯,怒道:“他妈的,你每次进屋都跟个鬼似的,你是想吓死个谁吗?”顿了顿,又道:“你刚才说什么?”
“小的刚才说,那孙和尚治好了那一千多士卒的疫症。”跟班陪着小心说。
“邪性,想不到这小子倒有些鬼门道。”霍赤诧异地说:“没料到他居然和本国师一样也会医术。对了,你打听清楚没有,他用的是什么药方?”
跟班小心地瞟了霍赤一眼,心道:得了吧,就您那医术也好意思往外提,得亏这回治病的郎中不是你,否则又要多一千冤死鬼。心里虽这么想但他口中却说:“回国师,是杨、柳树皮。”
“他妈的,你哄鬼玩呢?老子行医这么多年,从来还没听说过树皮能治病。”霍赤跳起身将银杯砸向跟班,指着他骂:“滚出去,打听清楚药方后,再来报我。”
谁料跟班扑通跪地,哭着说:“老爷,药方真是树皮,咱们的几个兄弟也是喝了树皮熬的汤,才保住了性命。”
“真的?你没有骗我?”
“千真万确,邢州城内外的树皮都快被百姓扒光了。”跟班信誓旦旦地说。
“这倒怪了……”霍赤跌坐在榻上纳闷起来。
这时,跟班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又让霍赤喜出望外。
“老爷,您前儿吩咐的张老汉的事,小的给您办妥了。”
“噢?”霍赤笑了,一抬手对跟班道:“达格尔,你起来说话。快将详情说与我听听。”
跟班达格尔见老爷笑了,顿时如释重负,不无得意地显摆说:“是这样的老爷,小的打听到张老汉欠同村李财主家的租子,小的便私自做主将债替张老汉还了,又让张老汉给咱们打了张借据。”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双手奉上。
霍赤接过借据,用眼一扫内容,大喜:“好小子,老爷真没白疼你,知道动脑子了。”
“嘿嘿嘿。”达格尔谄笑着邀功道:“小的早就盘算好了,那老头不识字,小的便在借据上加了一条,如果他七日还不了钱,只得用女儿来抵债了。呷呷呷…………”
谁料这时霍赤一叹:“哎……,可惜你给的期限太长了,害我还要再等七天…………”
达格尔:“……………………”
完颜萍玉这几天心情好极了,每天看着父兄的渐渐痊愈,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感激天福,一想起天福在法坛上扭捏作怪的丑样,不由地噗嗤一声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