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福和蒙哥的突然造访,让刘秉忠感到非常意外,同时也十分高兴。因为天福声称拜访的目标是自己和那群读书人,自古文人相轻,沒想到他肯放下身段屈尊拜访,刘秉忠心中大有遇到知音之感。
“殿下、孙兄,在下这就请二王前来相迎,这会儿他正和国师霍赤叙话。”
“霍赤在里边?”天福笑着说:“依我看先不必惊动二王子,大伙先去你房里说说话。”
“这样合适吗?”刘秉忠有些吃不准。
“非常合适,孙兄怎么说咱们照做便是。”说着,蒙哥率先入府而去。刘秉忠见状连忙赶在头前带路。
“哎……”忽必烈叹口气,面有难色地说:“国师大人啊,非是我不肯助你,而是你这次玩的太大了,弄不好要让那些百姓们给活剥了。”
呵呵,你小子才多大点?竟然也在我面前玩太极,霍赤强压着不满,笑着说:“还请二王子在孙天福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好歹让我过了这关,老臣就感激不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忽必烈只得应道:“好吧,我先试试,至于成与不成还望大人莫怪。”顿了顿,又迟疑地说:“其实我还没见过孙天福。”
霍赤:“…………………………”
“每一个中国人,无日不在渴望战争的胜利。然而战争的过程究竟会要怎么样?能胜利还是不能胜利?能速胜还是不能速胜?很多人都说持久战,但是为什么是持久战?怎样进行持久战?很多人都说最后胜利,但是为什么会有最后胜利?怎样争取最后胜…………”天福在刘秉忠房中滔滔不绝地背诵着著名的《论持久战》。
啪啪啪啪,一名身着长衫的年轻儒生起身,鼓掌笑着问:“大师,您的这篇大作真是令人振聋发聩,的确是一篇上上之作。”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问:“不过这篇大作讲的是战略层面上的东西,不知大宋面对強敌有无具体的战术?”
哟嗬,敢情这小子还是位行家,天福当下收了轻慢之心,拱手笑问:“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谁料年轻人说出的三个字,顿时让天福又惊喜。
“有劳相问,在下元好问。”
元好问!就是那位七岁就能写诗,曾经写出: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
峻似吕梁千仞,壮似钱塘八月,……的历史牛人。
人才啊,这可比金银财宝有用多了,嘿嘿嘿,一定要把此人忽悠到临安去……
元好问被天福贪婪的目光看得心一阵发毛,顿时手足无措而面色古怪。
莫非孙兄有龙阳之好?刘秉忠心中一紧,连忙上前附耳对天福说:“孙兄,若这阵子无聊,后院有的是美女,何故如此盯着元兄?”
“呸。”天福闻言顿时晃过神来,小声笑骂:“你才是兔子,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
刘秉忠自觉失言,后退两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元兄见谅,刚才贫僧走神了。”天福合什正颜道:“阿弥陀佛,我们的作战原则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集中优势兵力歼敌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