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在谢家新租的这套房子不大的客厅里,齐艳君和赵子建关于很多的医学问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
其中包含了癌症的起源、发病原理、治疗原理、抑制癌细胞的理念,等等等等,许多的专业问题。其中甚至有一些颇为晦涩艰深,别说谢家几口人了,其中有些专业的问题,就连齐艳君带来的几个医学专业的博士研究生都觉生涩难解。
齐艳君本身就是顶级的医学专家,这时候遇见赵子建,虽然见他年轻,却并没有丝毫的轻视,于是连带着自己在过去这些年攒下的很多无人可问的问题,也都一一拿出来请教赵子建。
而赵子建年轻的身体里住了一颗老魂灵,上辈子追随成熟期之后的周长青先生学习多年,自己也颖悟颇多,因此无论是临床治疗,还是很多经过周长青先生发展总结之后的中医理论、灵气中医理论,都可以说是蔚然大家。
关于癌症的治疗,他更是有着绝强的理论和实践基础。
也或者可以说,像赵子建这样的老家伙,一旦做起正事来,尤其是做起自己擅长的正事来,他无论思路还是经验,都毫无疑问是顶级的。别看齐艳君在当下算是医学大拿了,但赵子建要镇住她,依然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纵横而谈,捭阖千古。
谢家几口人听得云山雾绕,齐艳君谈到兴起,眼睛里却几乎要放出光来,而她的那些博士研究生也一个个听得频频点头,自觉获益颇深。
虽然不能把赵子建在临床上的一些绝技给学到,但仅仅只是他与齐艳君的这一番恳谈,其中透露出的他关于中西医学的见解、关于癌症的研究与临床治疗方面的很多理念和思路,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是极大的启迪与引导了。
以至于这场谈话深入了仅仅几个问题,齐艳君和她的学生们就已经下意识地彻底忽略了赵子建的年龄问题。
事实上不深入交流的话,你很难相信这么深刻的见解和思路,这么多的经验,会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之口。
如见高山,如临深渊。
仰之弥高,钻之弥深。
这就是一个厉害的老家伙的牛逼之处。
不知不觉,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齐艳君兀自不觉时间早已流逝,不觉谢玉晴和谢妈妈都已经走开,赵子建却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饭菜香,听到了抽油烟机的嗡嗡声。
于是趁着上个话题的结束,他果断地喊:“玉晴姐……”
谢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赵子建说:“阿姨,别做饭了,人太多啦!房间里也坐不下!”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齐艳君的一群学生身后看着赵子建,已经完全听傻了的谢玉晓才忽然回过神来,却傻乎乎地接了一句,“我出去买几个菜吧?你们接着聊。”她觉得他们正在聊的东西,特别神圣,特别高深,绝不该因为吃饭这种小事而被打断。
而且,一群教授和博士围着,入神地听赵子建坐在那里侃侃而谈的场景,让沉迷其中的她下意识地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她觉得赵子建这个样子的时候,简直太帅了,潜意识里就觉得,他应该一直就这样下去。
想一想,人家这听讲的,可是省立医院的主任,是教授,是专家呢!
她的学生都是博士呢!
赵子建却能给她们上课,让她们都听得着迷!
这是有多厉害!
他侃侃而谈的样子,简直神奇坏了!
这让谢玉晓颇有一种引以为豪的感觉,又有一种自己参与到了其中的感觉!
但偏偏这个时候,赵子建却似乎是根本就没听懂她的“深意”,而是浑不在意地笑着说:“不聊了,口水都聊干啦,肚子也饿了,吃饭!”
转头看向齐艳君,他笑道:“你们远来是客,又是特意来找我的,今晚我请客。不过你们人太多了,我的零花钱又有限,太好的饭我可请不起哈!”
其实公安部那边已经把他的悬赏金打过来了,现在他的银行卡里,躺着整整六十万呢!不过那笔钱,他是已经有了规划好的用途的。
这件事暂时没人知道,他也没准备说出去。
听赵子建这么一说,大家又忽然反应过来赵子建还是个高中生呢!
齐艳君虽觉意犹未尽,不过赵子建这么一说,引得她一笑,也觉得有点饿了,就笑道:“虽然以后不好说,不过现在我肯定比你有钱,子建……我叫你子建可以吧?”见赵子建点头,她笑道:“你刚才不但给我上了一课,还替我给我的学生们上了一课,这个请客的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来掏的!”
顿了顿,见那边抽油烟机停了,谢家母女俩都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又笑道:“那今天这样,我请大家吃饭,答谢玉晴你们一家人的热情招待,也答谢子建那么多精妙的见解,好不好?”
说到这里,她扭头,看着赵子建,说:“这里你熟,你说地方,而且你可以放心的宰我一顿,多贵我都请!”
赵子建哈哈一笑,居然厚着脸皮说:“会不会不大好意思?”
谢玉晴和谢玉晓姐妹俩几乎同时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连齐艳君的几个学生,刚才还在心里膜拜赵子建膜拜得不行呢,这会儿也忍不住一下子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