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最近贵店有没有接到什么不太对劲的单子。”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而老板有没有隐藏的客人，我也无从知晓啊。”弗莱明像是要脱离自己的干系，有点口不择言，说：“不过，之前有个人套着黑袍子，给老板看了一张药单，老板把他轰出去了，不知道这个线索对大人有用否。”

“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前吧。”弗莱明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孟涵这时候有点坐不住了，这是条大线索，不管是真是假，他得早点报告给上面，再留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谢谢你，这对我们破案有很大帮助。”

“没事，协助工作是公民的职责。”接着，他看向和含羞草对上的马井四，说道，“那位大人，想要就带走吧，不值几个钱。”

马井四这才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当，收回了不听话的手。

“都快被你玩残了，没听到吗，给人家买下来！”

马井四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扫描了花盆上的二维码，却发现价格高达998，抵得上他一周的工资了。他惊讶地五官挤到一起，拍拍孟涵的肩膀，想他看看这价格。而孟涵忙着和弗莱明告别，没有睬他，其实他知道魔植现在多贵，让他买下也是给他吃个教训，别总是碰碰摸摸的。

弗莱明回到后院，看到梦容还在看着那个药剂瓶，只是里面的液体变了个色儿。

“怎么样啊，明明。”梦容透过瓶子，知道他回来，问道。

“没什么，一爸爸带儿子买礼物的。”

“哦，我以为是什么呢。”她把药剂瓶从架子上拿下来，凑到弗拉明面前，“你看我这可以了不？”

“嗯，不愧是陛下呢。”弗莱明竖起大拇指。

“开心！”

十年前的虚妄宫。

“弗莱明！”

“阿毛回来了！”

“灵魂是真的存在的，看呐！”

崇文举起一只半透明的橙猫，凑到弗莱明面前。弗莱明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殿下，你不应该这么做的，它在痛苦。”

“怎么会呢，你看它笑的多开心啊。”崇文将阿毛掉了个个，它是在笑呀。可弗莱明顿质疑，让他不禁疑问，他所认为的笑真的是笑，他所认为的快乐真的是它的快乐吗。

“殿下，你认识事物还是太片面，思念让灵魂有了存世的力量，但思念者并不渴望见到死去的爱人，他们要的是活着的确幸。”

“死者也不想思念者见到自己，因为死亡是世间最痛苦的事，见了面，就让对方有了窥探死的境界的机会，踏过那一关，生就成了死，永远也回不去了。”

“所以从来都是恶人被恶鬼索命，亲人相见灰飞烟没。”

“放它回去，不要再去那条回廊了，如果你还想让它活着。”

“你看它，它哭了。”

阿毛的泪水滑出了猫瞳，在毛上留下一串水涟，它的身体也比之前更透明了些，快维持不了猫形了。这是崇文身上的规则不断修改着它的存在形式，以防它给崇文带去伤害。

“弗莱明，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永远是殿下最忠诚的仆人。”

生与死，那条不可视的境界线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