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却轻笑着说:“宝船建造纪要在我手里,北斋也在我手里,要打不是现在。”
丁白缨神色冷冽,刀身回鞘示意两人跟上。
出了门上了马车,在城中转动不知道几圈,马车来到一处庭院中。
在院落中的庭院上,李毅和沈炼看到了坐在炕上的一人,单薄白衣眼神明亮,和当今皇上有几分相似。
信王朱由检!
沈炼看到这人的瞬间突然明白了很多,为什么皇上会落水,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被杀,为什么要烧案牍库,为什么李毅要带自己来这里!
“阉党势力庞大,掌权朝野内外,为什么?还不是皇上宠信!”
殷澄的那天酒后的失言,再次回荡在沈炼的耳中。是了,要解决阉党,只能从皇上下手。
皇上膝下无子,能够成为皇帝灭掉魏忠贤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两人面前的这位!
所以皇上必须死,宝船毁坏是个局,杀皇上的局!
“见过信王殿下!”李毅俯身后说:“北镇抚司李毅、沈炼前来投诚。”
“投诚?”信王朱由检站了起来说:“杀我下属,囚禁北斋。你是这么像我投诚的!”
“烧了北镇抚司案牍库,是重罪!当今只有三个人可以消抹这份罪。一人是当今皇上,一人是魏公公,还有一人是信王殿下。”
李毅回答说:“宝船建造纪要、皇上落水一事,我已经查清。是信王殿下动的手,通过陆文昭和郭真的关系,在宝船上动了手脚。利用北斋先生与其他人联系。”
信王朱由检眯着眼睛说:“你在威胁我?”
坐在两人身后的丁师傅长刀已经出鞘,有随时杀死李毅和沈炼的举动。
李毅没有回答朱由检,冷静的说:“宝船事件后续中,沈炼是破绽、北斋是破绽!千户陆文昭、戚家刀丁白缨也是破绽。信王殿下要弥补破绽只能杀了所有人!驱狼吞虎,让陆文昭和丁白缨杀了沈炼和北斋之后,也会被殿下借魏公公的手所杀,哪怕落得失信下场也要做。我说的对吗?”
信王朱由检被李毅一句说尽心中想法,顿时脸色大变,刚想出言反驳却被李毅的下一句给顶了回去。
“殿下可以认为我在威胁你,我掌握着殿下失信天下弑亲上位的罪证。我若死了,这些东西自然会送到魏公公哪里。
所以,请殿下许诺,沈炼烧案牍库无罪有功,升千户;陆文昭升指挥使;丁白缨升千户;我愿意为殿下遮掉这些破绽。”
信王朱由检脸色变了又变,开口问:“其他人做不到,凭什么你做得到?”
李毅说:“殿下必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