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这个疯子！开城放人，下昭狱！他真要把所有与我有关的人全部放出去被魏忠贤查到才高兴！”

大明皇宫内，朱由检将书桌上所有的物品推到地上摔的粉碎。名贵瓷器碎片和砚台墨汁洒落一地。在朱由检看来，这李毅简直就在和自己作对。

发泄发完了，朱由检背着手问下方跪着的陆文昭、丁白缨问：“北镇抚司的锦衣卫、顺天府的捕快、东厂的蕃子都已经失败，对付这人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

陆文昭看了一眼丁白缨，举手扶额说：“殿下何不招李毅回殿，对外说论功封赏，然后埋伏刀斧手、弓箭手将其射杀，臣愿和师妹拖住此人，必定成功！”

话音刚落，一小厮从门外跑了进来，在朱由检的耳边嘀咕几句。朱由检挥手让他退下说，“招他上殿不可能，有人来报，李毅经常在永安寺街亭饮酒，丁师傅拜托你了！”

......

从北斋离开的京城后，永安寺街亭就没有了那恰到好味的花生。不准沈炼跟着的李翼，南镇抚司的裴纶成了他对饮的对象。

两人都是吃货，下酒菜有了烤鸭、烧鹅、牛肉和荣悦斋的点心。

裴纶吃饭干净利落，丝毫不在意对面是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命的高手。简简单单的食物，愣是被他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沙沙沙！”

是风吹竹叶的吹响声，也是步履中裙摆扫到的落叶声。虽然只是一人，肃杀的气息却比此前杀来的人都要强烈。正在吃着烤鸭皮卷的裴纶停了下来，握住腰间的长刀。他说：“来的是高手，我不认识他！”

李毅饮了一口温酒说：“我认识，是信王殿下贴身侍卫，陆文昭的师妹，戚家刀传承者丁白缨丁师傅。”

不远处，一身白衣似雪的丁白缨正缓步走来，在亭外站立。冰冷又高傲的丁师傅，是天山上生长的雪莲，因为陆文昭坠落了凡尘。

再次见到这个冰灵的人，李毅突然觉得当护卫不是她最好的归宿，这样的人，应该在苏杭那样美丽的地方，开一家武馆。她的对象也不该是陆文昭那样功利心很重的人，应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命运弄人！

李毅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绣春刀，走到离丁白缨五米远的地方。

“丁师傅，果然信王殿下还是请你来杀我了。”李毅笑着说：“在开打之前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丁白缨站在原地盯着李毅，半天之后说：“你说。”

“如果我赢了，你在朱由检登基后，去苏杭开家武馆，离这些纷争远一些。如果我输了，拜托你照顾一下沈炼。”

“好。”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苗刀出鞘，纤长的刀身切过飘落的竹叶，笔直的切向李毅的喉咙。李毅按住绣春刀的刀柄，脚跟点地，身子向飞舞的小草向后移动，无论丁白缨如何挥动苗刀，李毅都移动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