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宝心中真是越想越恨,伸手又啪啪啪打了宋屻波好几下,宋屻波自知理亏忙捂着头躲,
“哎哎哎!别打了,动静大了外头人要听到的!”
侯德宝气着指了指耳朵道,
“放心!老子耳朵灵光着呢!这宅子除了外头有暗卫,里头左御河那院子有人,你这处没人的!”
宋屻波见他终是缓了脸色,忙凑过来笑道,
“师父,您既是瞧出来了,可是有法子给我化解掉!”
侯德宝没好气道,
“有什么好化解的,你只要不练那功夫体内邪气便散去了,自然是无事的!只是这一回你倒是躲过了,下一回你如何躲?”
宋屻波只是冲他笑,
“我有师父您在,自是不用担心的!”
侯德宝闻言长叹一口气道,
“老子也是欠你的!”
当下拉了宋屻波到面前来道,
“好在你师父我这派里也混了些时日,于这正邪两派的功夫也是有些心得,其实这道门功法与邪门功法不同之处是那行功的路径,道门功法讲究天地人三合,功丹田经气海直通五脏到达天灵又沿四肢向下至足下涌泉,回归丹田之中。正统功法讲究自给自足不假外物,由内而生,循序渐进”
顿了顿又道,
“至于这娲神派功法为何称为邪道,便因它要借假外物,采阴补阳又或是采阳补阴,取旁人之精华炼化为自己所有,虽精进之可称一日千里,但借的终究是借的,一个不慎全还回去都嫌不够,因而练这邪门功法时很易走火入魔,自外取得旁人精气之后,便由丹田收,从气海至下肢到涌泉就是要去芜存菁,除去杂驳之气,而后又归丹田再返五脏乃至天灵行功之法与道门不同,若是那左御河或是萧三娘摸你的脉,探你的功时,你便引得气血由下而上可骗过他们!”
宋屻波闻言恍然点头道,
“这个好办,我逆着运行气血便成!”
侯德宝闻言又抬手打他,
“那有那般简单,我先传你几句心法,你也需小心修练才成!法不传六耳”
宋屻波伏耳过去一面听一面点头,侯德宝传完功又道,
“行功之法可蒙骗过去,但小子嘿嘿你今年也是十六了,再等两年还陷在这里头,左御河便会让你去幸那些女子甚至还有男人,你如何打算?若是真破了戒,方家那丫头你就别想了!”
宋屻波闻言立时变了脸色,把头摇得跟那拨浪鼓一般,
“徒弟决不会负了素素!”
侯德宝道,
“我就知晓你这小子定是不肯,届时你要如何是好?”
宋屻波想了半晌咬牙道,
“徒弟本是为了报阿爷的大仇而来,这两年功夫也是够了,若是不成,大不了我我”
这厢我了良久也没有下文,阿爷的仇要报,素素他更舍不得,只是若让他与那些女人滚到一处,想起小时见过的光景,不由得喉头作呕,他跟着左御河出来只是凭着一腔要报仇的热血,哪里想到那般长远。
侯德宝见状恨恨哼一声道,
“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你欠大了!这辈子做牛作马给你偿!”
说罢去摸怀里的东西,长长一支用一块黑布包着,小心翼翼打开现出半个果身女像来,
“小子,老子为了这东西被人追杀了大半个中原,倒是便宜了你!”
你当是什么?
正是那娲神派的圣物果身女像,宋屻波探头去瞧,见那女像头一眼不由的双眼一迷,忙甩了甩头,
“这这是什么?”
“便是这娲神派的圣物,你师父我偷出来的好东西!”
这一回侯德宝回到棺山师门之中,将这东西给几位留守的长老瞧过,其中一位认得这东西的原料叫做鲛人木。前头侯德宝还以为此物是紫檀所刻却是看走眼了!
这鲛人木长于南海海岛之中,初芽时能散异香,鲛人闻之取水来养,得清水而异香扑鼻,得海水而立时溃烂,鲛人喜其香为其取水奔波千里不为劳累。此木三百年长一尺,三十年为一寸,鲛人视之为族中珍宝日夜看守,杀尽鲛人一族方得一棵,冠株、根系不可用,
似这么一个像长有五寸左右,再算上树冠与根系至少也有三百年之龄,这树到三百年才算得成年,到此时再不异香,近者立时目眩神迷坠入无边魔怔之中,长成后鲛人取之,以血祭制成笛,于海中吹响引诱海中船只驶进海葬坟场,船只倾覆,鲛人集人而食肉,百试百灵无不应验。
也不知那娲神派里那一代的大神通,将这东西抢来刻成了女像,要知鲛人刻此木每一刀便需一口血,似这般精雕细琢也不知用了多少鲛人之血,说不得那一个族便因此而灭!
侯德宝听那长老所讲,顿时觉得头皮子麻,幸好老子机灵!
见着这东西第一眼便觉着邪门,立时遮起来不看第二眼了,若是不然只怕连那密室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