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家去烧,惹的冤魂索命,那小命儿岂不白扔了,昨儿刚梳拢了小莺儿正热乎着呢!老子要是去了,便宜谁去?
但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吧!
那县爷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治你个办事不利,少说也有十个板子下来!
想到这处也是左右为难,旁边一个机灵的道,
“头儿,不如咱们将这一堆骸骨运回衙门去,由县爷来定夺如何?”
班头听双眼发亮,
“好!这个主意好!”
众人这厢又回转身去,忍着心里惧意,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将那一堆骸骨搬上了马车,
“诸位,有怪莫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混饭吃,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一面嘴里唠叨一面驾了马车一路缓缓行走,提心吊胆来到县衙门前也不敢就这么进去,班头进去禀报给了县爷,县爷一听气的那是额头上青筋乱跳,下去抬脚给了那班头一下子,踹了他一个狗啃屎,
“我把你个混帐东西,谁谁让你把那堆东西搬回衙门来来的!”
真是晦气!若若真是有鬼莫非还要请至我县衙当中来闹么?
班头哭丧着脸伏在地上道,
“小的实在愚笨,不知应如何处理此事,只好搬回来让县爷您做主了!”
县爷气得身子发抖又要抬腿,一旁的师爷瞧着忙道,
“县爷,班头办事不力自是应罚,只是此时最要紧的是那门口的东西不如先寻了棺木收起来!”
那班头一行人一路赶着回来,沿路百姓只怕都早有耳闻,前头大张旗鼓请了高僧弄成这般下场,若是不好好处置,只怕外头更要传的邪乎了!
县爷倒吸一口气怒瞪师爷,
“怎得你还想在我县衙摆灵堂不成?”
什么骨头泼了火油都点不燃,只怕真是有鬼,弄进来岂不是要害本老爷么!
那师爷跟他久矣自是知晓他心思,心中暗笑嘴上却答道,
“禀县爷自是不用搬到衙门里头来办灵堂,只是事已至此,还是要想一个两全之法将这事儿给圆过去,待得坊间流言平息之后,再做处置!”
骨头都弄回来了,百姓也知晓了,众目睽睽之下自不能随意扔出去了事!
“那依你说应如何处置为好?”
“依小的愚见,不如请一位阴阳先生来,选个好地儿将那堆骨头立时埋了!”
“埋了?”
县爷眉头一皱,回头瞧了瞧还伏在地上的班头,
“你滚下去!”
“是!”
支走了班头,低低的声音道,
“前头收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师爷嘿嘿一笑道,
“县爷,您都说了是前头,前头的银子请高僧派衙役,让卧龙镇上百姓家家户户要去人瞧,这不都做到了么”
县爷瞧着师爷那三角眼一眨立时会意过来,也跟着嘿嘿一笑道,
“着啊!前头的银子办前头的事儿,后头的事儿是后头的事儿,本老爷我现下还帮他把场子圆回来,再收一回也不嫌多!”
“老爷英明!”
两人在那处相视嘿嘿一笑,
“来人啊!”
县爷抬头扬声唤人,却见那班头又青白着脸皮,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县县爷”
“大呼小叫做甚?没一点儿规矩!”
“县爷出出事儿了那那马车里的人骨头全全不见了!”
“啊!”
待到众人急匆匆出去瞧时,果然见那马车孤伶伶停在那处,衙役们都躲出老远,缩到一处瑟瑟发抖,
“把帘子撩起来给本老爷瞧瞧!”
班头过去抖着手撩开帘子,里头果然空空如也,除了车厢里落下的焦黑渣土什么也没有留下
自此后方家堡闹鬼之事传得越发厉害了,有人说方家人又回了方家堡中,有时远远望向那山顶上,还能隐隐听到传来的马嘶人喊之声。
一时之间方家堡便成了一处禁地,附近乡民再不敢踏足于此。
左御河得了这消息不由的勃然大怒,阴沉着脸端坐在客栈之中,冷冷瞧着跪倒在脚下之人,
“你们在那处守了一整夜为何会让人动了手脚?”
以头触地的下属抖着身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