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桢点点头，睁开眼，双瞳从桌案缓缓移到他身上，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沉重的眼睑又垂了下去。周成奉时刻绷紧神弦，见状，赶紧趁机陪笑道：“官家累了的话，不如先在旁边躺一躺，坐着多不舒服。”

赵桢没有理睬，但周成奉感觉他听进耳朵了。须臾过后，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顶着倦意自言自语：“罢了罢了，迟早要去的。”

周成奉忙问：“官家去哪里，奴婢下去备辇。”

赵桢拿起刚才没给范仲淹看的那封密疏，望着太过规整稍显压力的御案，一脸的莫可奈何：“坤宁殿。”

与他同样莫可奈何的，是通往坤宁殿的挟道。似乎连寒气都厌弃了它，在它体内逃窜的速度比在宫墙外要快，盲乱地撞开辇官的衣衫，使他们冻，使他们抖。周成奉将他们盯得很紧，再冻，再抖，也不可以让赵桢有所察觉。

他吩咐辇轿停在玉阶前，用脚踢开一根被风刀削裂的断枝，扶赵桢走进殿门。他没有料到，坤宁殿却忙得很，除了馥芝其余嫔嫱都到齐了，连带穆青阁那两个红霞帔在内，一个个皆在主殿里正襟危坐。

众人见赵桢进来，纷纷万福施礼，颢蓁让到一旁，其余人迎他坐到主位。赵桢见在座神色各异，而颢蓁冷着脸不搭理他，便疑心她又在小题大做，遂不太想过问细节，只同嫔妃们草草寒暄几句后就打发她们退下。

他刚说完，颢蓁当即唤来惜墨鸢姒，令其带她们至偏殿休息。“本殿还有话未过问，你们别急着回去。”她冷冷吩咐，“惜墨，你趁这空当儿，先将东西一一查对过，若有差漏，悉数报知于我。”

赵桢看她态度骄慢，十分不喜，待无人时，横是忍不住道：“你要查对甚么？”

“没什么，你今早拨给她们的腊月赏赐罢了。”颢蓁并不瞧他，眼睛冲着穿透殿窗撒在地上的光，轻悠悠地答复。众人见赵桢进来，纷纷万福施礼，颢蓁让到一旁，其余人迎他坐到主位。赵桢见在座神色各异，而颢蓁冷着脸不搭理他，便疑心她又在小题大做，遂不太想过问细节，只同嫔妃们草草寒暄几句后就打发她们退下。

他刚说完，颢蓁当即唤来惜墨鸢姒，令其带她们至偏殿休息。“本殿还有话未过问，你们别急着回去。”她冷冷吩咐，“惜墨，你趁这空当儿，先将东西一一查对过，若有差漏，悉数报知于我。”

赵桢看她态度骄慢，十分不喜，待无人时，横是忍不住道：“你要查对甚么？”

“没什么，你今早拨给她们的腊月赏赐罢了。”颢蓁并不瞧他，眼睛冲着穿透殿窗撒在地上的光，轻悠悠地答复。众人见赵桢进来，纷纷万福施礼，颢蓁让到一旁，其余人迎他坐到主位。赵桢见在座神色各异，而颢蓁冷着脸不搭理他，便疑心她又在小题大做，遂不太想过问细节，只同嫔妃们草草寒暄几句后就打发她们退下。

他刚说完，颢蓁当即唤来惜墨鸢姒，令其带她们至偏殿休息。“本殿还有话未过问，你们别急着回去。”她冷冷吩咐，“惜墨，你趁这空当儿，先将东西一一查对过，若有差漏，悉数报知于我。”

赵桢看她态度骄慢，十分不喜，待无人时，横是忍不住道：“你要查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