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女乐捕捉到她语气中的一寸慌乱,愈发得意,“那怎么传言,你也很久没有见太后娘娘了?我可听到风声,娘娘为稼华阁的娘子物色了一位养女,且就那么巧,也安排给韶部头做徒弟,你师父该不会被她抢去了吧?”
辛夷闻言,刷的一下将剑指向她,气道:“尽胡诌!”
饶是没开刃的剑,也将她小小唬了一下,但她只懒洋洋的“唉”了一声,将剑轻轻拨开,端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不奇怪,这等事自然第一个瞒你的,就让你糊里糊涂在仙韶院呆下去最好。”
辛夷仍不敢相信,眼神却没有从前笃定:“反正你继续编排吧,一切待我问一问师父就清楚了。”
“快去问,届时知会我一声。”女乐含着笑,又凑近了她一点,声音益发缥缈,“我真真为你可怜。那天陈娘子让大伙比试,似乎在替你开脱,可那不过表面上的,实则硬生生将你留下了。你呢,非但丝毫不怀疑,还得惦念她的好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
辛夷尽量克制不去深究她的话,淡淡地说:“你这样诋毁陈娘子,就不怕我告诉她?”
“到谁面前,我都还是这一套话。”女乐捋了捋鬓发,“你不信,等会儿老老实实跳你自己的舞,跳完去问你师父,迟虽迟了点,不过好歹求个心安。”
安,还从何谈起?辛夷满是疑窦的心,被她折腾得乱糟糟的,仿佛哪里有个窟窿,她就在那儿戳上一下。她此刻虽未魔怔,可强提精神终是万万不能了,唯有不再理会女乐,独自站到一块无人的空地,漫无目的一遍又一遍,使劲挥剑练舞。
大概她又练完三遍的时间,陈怜怜翩然而至,朝她一瞧,见她竟练得额上珠汗涔涔,不禁有些惊异,因她全没想到辛夷如此看重这场比试。但她没寒暄,只问四人是否准备妥当,妥当了就快点开始跳。
女乐见辛夷心事重重走得不快,便上前拉了她一把,低声说:“别磨蹭啦,切莫辜负了陈娘子一番好意。”
辛夷冷冷瞥了她一眼,复再瞅瞅面无表情的陈怜怜,愈来愈烦躁,胸中一半空落落,一半乱糟糟。陈怜怜问她耗什么功夫呢。“没什么。”她不咸不淡的回道,然后百般不情愿的归到舞阵里,随另外三人比出剑指。
陈怜怜隐约察觉她不太对劲,但当着众女童过问怕显得偏颇,只得向乐工们下指示打板眼。
简单的乐曲随之响起,剑器队的女童们凑一块堆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不肯漏掉任何一点瑕疵。但经过三日练习,四个女娃的确改善颇多,皆比头一次来得沉稳,弓步点剑徐如清风,云剑闪身疾若飞燕,连最初那个回身接剑的动作,亦平平顺顺的完成了。这下,若没有太明确的失误,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低。
接着又是一连串劈转刺截,到了另一个难点,须先将整颗头后仰至平视不可见,双臂叠在胸前,只靠手腕挽两次剑花,自脖颈之上平削过去,腰不能弯,臂不能移方才好看。腰直了,臂硬了,若手上的劲力不足,仍很容易伤到自己。
简单的乐曲随之响起,剑器队的女童们凑一块堆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不肯漏掉任何一点瑕疵。但经过三日练习,四个女娃的确改善颇多,皆比头一次来得沉稳,弓步点剑徐如清风,云剑闪身疾若飞燕,连最初那个回身接剑的动作,亦平平顺顺的完成了。这下,若没有太明确的失误,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低。
接着又是一连串劈转刺截,到了另一个难点,须先将整颗头后仰至平视不可见,双臂叠在胸前,只靠手腕挽两次剑花,自脖颈之上平削过去,腰不能弯,臂不能移方才好看。腰直了,臂硬了,若手上的劲力不足,仍很容易伤到自己。
接着又是一连串劈转刺截,到了另一个难点,须先将整颗头后仰至平视不可见,双臂叠在胸前,只靠手腕挽两次剑花,自脖颈之上平削过去,腰不能弯,臂不能移方才好看。腰直了,臂硬了,若手上的劲力不足,仍很容易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