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输都输了还比,再留下亦是名不正言不顺。”她顿了顿,眼珠子滴溜一转,狡黠的目光透着暗示:“而且舞阵里根本不缺人,即便娘子罚她,让我替她位置,恁短时间我也不够练习的吖。”
“陈怜怜啐了她一口:“替她?做什么美梦!她是舞阵花心,大家都晓得动了她,我眼前根本找不到谁能接下这支舞。”
辛夷当然明白,正因为这一点,女乐才敢明目张胆诓她,别人也帮她隐瞒。她对花心自是没多少兴趣,但她要从陈怜怜口中得到一个担保:“可娘子不是嫌仙韶院生冷不择吗,换不了花心,怎么处置呢?”
陈怜怜莞尔:“你又不打算留下,我怎样责罚仙韶院的弟子,不用你管。”
“哦,也对。”辛夷吐吐舌头,并不上钩,“我可不敢掺和仙韶院的舞了,省得与她们相处尽挨欺侮。”
陈怜怜闻言,单手托腮,微微颔首:“你就没寻思寻思,你都挨欺侮,何况芮哥呢。”
辛夷嘻嘻笑道:“难为仙韶院出了个比我还不知天高地厚又耿介的,娘子却不看护紧,岂非像戏里亲什么佞远什么贤一样啦?”她这也是才缓过劲就乱讲,仙韶院几百号人,陈怜怜哪儿看护得过来。
“唉”陈怜怜长叹一声,语气中带出些许失望,“芮哥估计未曾料到,她帮人帮得这般不值。”
辛夷挠了挠耳根,粗浅的激将法的确她令多了几分愧疚,可她歪着脑袋权衡再三,依旧决定不蹚女童们的浑水:“芮哥是欲齐庄周的孙放,有自知之明是驳田大人的鲍童,能分辨是非,所以她帮我,是出于本性,何来值与不值?”
“呸!”陈怜怜骂道,“方才人家搭救你,你上下两片嘴皮子都不离开,这时候倒长出一口好牙!”
辛夷笑了笑。
她并非不懂知恩图报的道理,但她还有一层单纯的顾虑,即争端本就因陈怜怜硬将她带入小儿队开始,那么她回到云韶部不才能平息这些吗?所以对陈怜怜的不满,她兹当没听见,还无脸无皮的央人家无论如何忙也多照顾着点芮哥,之后便一溜烟告辞。
腊月二十,开封府。
为着免除市租不公的事,辽人折腾了一些日子,因为迟迟得不到朝廷的回应,连一向与契丹不大和睦的西平人也跟着一同闹起来,连累许多南蛮诸国的蕃客都不敢开店。而辽人西平人也学聪明了,店主自己绝不出面,都由店里不识汉文的杂役动手抢夺,连说理的机会都不给。
开封府有意从中斡旋,每每派巡检将他们分散后,便向鸿胪寺请求人手,哪知鸿胪寺总以契丹语通事翻译官归国信所管理为由,国信所则以小蕃通事归礼宾院为由,互相推脱,似讲好了一般,谁也不管。为着免除市租不公的事,辽人折腾了一些日子,因为迟迟得不到朝廷的回应,连一向与契丹不大和睦的西平人也跟着一同闹起来,连累许多南蛮诸国的蕃客都不敢开店。而辽人西平人也学聪明了,店主自己绝不出面,都由店里不识汉文的杂役动手抢夺,连说理的机会都不给。
开封府有意从中斡旋,每每派巡检将他们分散后,便向鸿胪寺请求人手,哪知鸿胪寺总以契丹语通事翻译官归国信所管理为由,国信所则以小蕃通事归礼宾院为由,互相推脱,似讲好了一般,谁也不管。为着免除市租不公的事,辽人折腾了一些日子,因为迟迟得不到朝廷的回应,连一向与契丹不大和睦的西平人也跟着一同闹起来,连累许多南蛮诸国的蕃客都不敢开店。而辽人西平人也学聪明了,店主自己绝不出面,都由店里不识汉文的杂役动手抢夺,连说理的机会都不给。
开封府有意从中斡旋,每每派巡检将他们分散后,便向鸿胪寺请求人手,哪知鸿胪寺总以契丹语通事翻译官归国信所管理为由,国信所则以小蕃通事归礼宾院为由,互相推脱,似讲好了一般,谁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