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至此,中果肉已解冻的差不多,枇杷的滋味终于窜到了颢蓁的舌尖,叫她提上了点精神。她微微向前探身坐直身子觑眼看向郭氏,困惑道:“不是饥民,那是...”
郭氏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贴到她耳边,谨慎的蹦出四个字:“京师禁军。”
颢蓁顿感不妙,稍作考量后,大概理出了头绪,却还是忍不住确认:“京师内亲卫诸兵并不缺粮,倒是四府各营人数众多,又无战事,散兵们无处征讨,挨饿的可能大些。钱惟演就这么肯多是京师有人暗中派遣?”
郭氏摆摆手,小声道:“夫舅门下客卿众多,当中有几位从过军的,他们早就觉得一些民盗身手有异,不似寻常百姓。待这些人放出去后,他们一路跟到京师近郊,眼见有数位百夫长相迎,才敢确认身份。”
颢蓁一怔,眼珠子在眼眶内频频打转。若当真如郭氏所言,明晃晃出现百夫长,那谋划者岂非太过掉以轻心?而郭氏绝不会欺瞒自己,因此她的话,实在是坐实民盗同枢密院之间有所牵扯,只怕其背后代表的意涵,比这件事还要不简单。
“你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是钱惟演告诉你的?”她满腹疑云。
“也只能是夫舅。”郭氏顿了一顿,敛息静气,别有深意的说,“姐姐,这消息,夫舅还未上奏官家...”
颢蓁冷笑:“我就知道钱惟演得了这种消息,不快些去邀宠,却在这儿等着我,摆明了是另有目的。说罢,他所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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