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杉涧内,四方青绿翠曼,大量的匪兵不出所料地聚集其中,毫不掩饰行踪,大摇大摆地于涧内游荡,似乎并不认为罗宇鸣三人能不惊动任何人而渡过此处。
涧内狭小,顶多也就二十多米宽,在此环境内,只要罗宇鸣三人敢出现,只要被其中一名匪兵发现,匪兵们便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迅速将他们包围!
而罗宇鸣三人,此时正在涧外一处草丛内盯着几名溜了出来逛悠的匪兵。
“这样……不会出问题吧?”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匪兵问道,另外几名一同偷懒的匪兵则连连嗤笑,“怕个屁!嘿嘿,除非那几个小崽子长翅膀了,否则任他们钻都不可能钻得过去!到时侯信号一来,我们再回去也不迟,嘿嘿,你还是太嫰了!”其中一名匪兵摆出一副前辈模样,道:“以后跟着我们几个学着点,好日子还长着呢!”
匪兵们继续谈笑逛悠,罗宇鸣抓住这匪兵们毫无警惕的好机会,对顾少华来了个眼神示意。顾少华点头会意,拾起一块小石子猛地一甩,向着其中一名匪兵的头部射去。
噗!正中太阳穴!匪兵应声倒下,惊得他的同伴慌忙转身。而罗宇鸣亦在石块击中匪兵的同时便已提剑飞身而出,戚浚姗与顾少华紧随其后,手中利剑飞快刺出。几名匪兵连刀都未曾拔出便已被尽数放倒!
放倒匪兵,罗宇鸣迅速地将利剑插回腰间,三人七手八脚地将匪兵的衣物扒下,套在自己身上。
“这样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已是一身匪兵装扮的顾少华有些顾虑地开口问道。“若是被里面的匪兵看出了不妥,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正准备装成一小队匪兵从青杉涧混过去!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罗宇鸣回道,“见过我们的匪兵只有少数,就算有画像,也不会与我们的容貌有超过六成相似,大多数匪兵都只是凭借我们的大致特点来确认我们的身份。”罗宇鸣一边说着一边摆弄身上的匪兵服装,又将束起头发放下少许以遮挡容貌。“我们等下从杉木林中走,尽量不要与其它匪兵正面相撞。”
随即,三人进入青杉涧。一路行走,低着头,借助树木将形体遮挡,令旁人无法看得太清,只能看到三名身着匪兵服的身影于林间行走。
而午间散漫的匪兵们,则不出所料地没去搭理那三个看似同伴的身影。午间的青杉涧中温暖而明亮,若无这遍地的匪兵,想来应是一副不错的图景。未几,罗宇鸣三人便已走过大半程,再片刻,已能看到青杉涧另一侧的出口。
还未等罗宇鸣三人松一口气,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便让三人毛孔紧缩。
“那边那三个,你们过来一下”
三人对视一眼,假装没有听见的同时将脚步不露痕迹地加快。
“操,叫你们没听到吗?”尖锐声音的音调扯得更高,刺耳的声音惹来了近处些许匪兵的注意。
没办法,罗宇鸣只能回头,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一个脖子上包有绷带的高瘦鹰钩鼻男子,正摆着一副高人一等的面孔微怒盯向罗宇鸣三人。
卧槽!罗宇鸣一见那男子,惊得猛地转回身来,心中暗骂一句,拉住顾少华二人抬腿就跑,低喝道:“快走!”
那高瘦鹰钩鼻男子正是挨了罗宇鸣一木剑的江北十三盗小头目邬尔疵!罗宇鸣一见他,便知已无法安然地混过去。而邬尔疵,对罗宇鸣三人更可谓是印象深刻啊!他见状微微一愣,随即拔刀对着匪兵们大吼道:“混账!都让那三个小崽子混进来了,给我追!”言毕,便率先追了上去。
青杉涧外,罗宇鸣三人一路飞奔。身后,跟着一大队奔涌杀来的匪兵,杀喊声喧闹磅礴。匪兵最前方,是骑着一匹灰黄大马的邬尔疵,正面色涨红地不知在嘶吼着些什么。
“操!一着急忘记抢马了!”罗宇鸣苦笑开口,转头向顾少华道:“嗯,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大半!顾兄,现在可有什么安全隐秘的好去处?”
顾少华看着罗宇鸣那略带些遗憾而又饱含期待的脸,一时间有些无语,嘴角抽了抽,想亦学罗宇鸣开口侃几句,但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近的匪兵群后又刹时没了心情。片刻后,顾少华正经开口:“没有!哪来的那么多隐秘地方!而且,罗兄,匪兵们有马,已越来越近,可有什么好办法摆脱他们?”
“没马,问他们要不就行了!”此时,一直没开口的戚浚姗插嘴,向后方匪兵群偏了偏脑袋,道:“他们还是有几匹好马的。”
罗宇鸣闻言略做思索,与顾少华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点点头,三人不着痕迹地放缓了速度,与匪兵们的距离慢慢地拉近。
“哈哈!小崽子们还挺能跑!怎么不再跑快点啊?”匪兵们渐渐地追上罗宇鸣三人,邬尔疵内心畅快,戏谑大喊道:“要不爷爷先让你们再跑上个十息,我们再追?”
追字尾音还未落下,罗宇鸣见距离已差不多,猛地转身抬腿凌空一扫,将仍面带谑笑的邬尔疵扫落在地,自己则落于马上。此时,顾少华二人亦各施手段取得了马匹。三人点头致意,驾马飞驰,与陷入混乱的匪兵们再次拉开了距离。
摔落在地的邬尔疵此时已是暴怒,脸上青筋凸起,大吼道:“放箭!给老子放箭!”
一阵箭雨铺天盖地而来。罗宇鸣三人不敢有丝毫放缓速度,不时挥剑劈开飞射而来箭矢。
距离不断拉大,渐渐地超出了弓箭的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