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莫惜千回醉,能消万古愁!种种诗词,描刻着古今豪客们对酒的喜爱。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酒都像是拥有着一种奇妙的魔力,总能让人沉浸其中。无论是喜是忧亦或是悲,饮酒总不会显得突兀,它在任何时候都能恰到好处。
自古以来好酒之人皆不少,他们有的意气风发,豪情壮志心中澎湃,与志同道合之辈把酒言欢,畅想未来;有的平日风光无限,豪放不羁,结交之辈遍布四海,但满腔愁绪只能倾注于酒,独抵悲怆;也有一些人,忧愁黯然终日缠身,对一切皆已失去了希望,只能靠着酒精麻痹来浑噩度日。
但无论是哪种人,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他们寄情的却皆唯独是酒,而非是茶、是汤、是醋!
为何会是酒?有的人说,是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但却并非任何人喝酒都是为了麻痹己身;也有的人说,是因为酒入咽喉的刺激感,而有刺激感的也并非只有酒;
之所以会是酒,是因为那种酒独具的韵味,酒的魔力来源无从得知,但却是如此的强大。光是一个酒字,或许便已能让人浮想联翩。
无论是何种职业,哪般性格,哪方地域,多多少少总能找到许些好酒之人,在侠客之中,就更是繁多。
并非是说所有的侠客都好酒,但当真不会饮酒、从不沾酒的侠客还真不多。侠客与酒,自古以来就是绝配。
而在此时此刻,在江东外围一带的一处小镇,便有三名少年侠客对坐于一简陋小酒栈内。
酒栈之中人不多,唯有寥寥数人。酒栈座椅亦不多,仅有栈里门外共五席。三名少年加上一桌三椅,便已占了栈内的绝大部分空间。
坐在小桌左侧的,是一名面色微微泛白,左手用一条白布挂于胸前无力微荡的灰衣少年。少年一丝温和笑意常挂嘴角,他的神情平和自然,但仍不难看出他眼内隐隐泛起的激动。这名少年,自然便是那与何暮相约畅饮的罗宇鸣!
坐在罗宇鸣对面的,也自然就是那同样心中激昂的何暮。而坐在中间的,是那原本好好地呆在家里却忽然莫名其妙地被人拉出来喝酒的叶无根……
叶无根默默地看着兴致勃勃的罗宇鸣二人,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丝无奈……与朋友痛饮畅谈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他向来不太提倡自己的病人在伤仍未愈时喝酒……
当然,他心中的无奈也只是一转即逝。他明白,罗宇鸣二人都不是普通人,喝一点点酒对他们来说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
因此,罗宇鸣与何暮说要喝酒他也没有阻止。他怕的就只是喝醉后乱闹会加重伤势……
“三壶,只能喝三壶。”他不容置疑地率先开口道。经一段时间的来往后逐渐摸清了罗宇鸣脾性的叶无根选择了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时控制现场。
“行!品酒只取意境,好酒无需多饮,三壶足矣!”罗宇鸣当即毫不犹豫地开口应下,尽显干脆利落。经一段时间来往后亦摸清了叶无根脾性的他也能猜到,只要他敢说三壶不够,叶无根便敢现在就拖着他走,连一壶都喝不到……
至于何暮……何暮对喝多少酒一点意见都没有,他只在乎和谁一起喝酒!他不愿与之喝酒的人,半杯便已太多。若他愿与之喝酒,就算只有半杯也亦足矣!
当然要是能喝三壶的话,他也不会蠢到只喝半杯……他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喝三壶。”
意见得以统一,罗宇鸣当即抢先点菜!
“小二,来两斤牛肉三只烤鸡三盘花生,还有一人三壶好酒!”
一句话一气呵成舒畅无比,听得叶无根嘴角不由微扯……一人三壶,那就是九壶了!这是哪门子的只喝三壶!
他刚欲开口说话,便又听见了罗宇鸣豁达豪放的声音:
“哈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兄,叶兄,今日且待我们痛饮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