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注意躲避着一切伤害，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连衣服也只是被挤得有些发皱而已。

柳铭没有为自己辩解，这样的环境下什么语言都是薄弱的，他只能灰溜溜的跟着张鸿飞躲到墙角里。

张鸿飞递过来一片口香糖，笑着拍了拍柳铭的肩膀，“第一次参加这种程度的战斗，害怕是正常现象。

不过以后要记得给自己加一些显眼的伤口，不然会倒霉的。”

“我不是害怕，其实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没有必要参加这种程度的战斗不是么？

难道我们到了前面就能对那只怪物造成有效伤害？不能吧？

我们的职责不应该是维持稳定么，去杀那些幽灵之类的怪物么？”

柳铭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张鸿飞以前肯定也参加过这样的战斗，不然不会这么游刃有余。

张鸿飞一愣，有些诧异地说道：“我一只以为你挺聪明的，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自嘲一笑，“也对，你是在医院长大的，嗯，其实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学良。”

问刘学良？

仔细想一下，刚才思考的角度都是从如何更好的打败怪物，保存自己出发的。

很显然，队伍的指挥者并不是这样的思路，他的出发点应该和自己不一样，也许和刘学良一样。

那么，他们想的东西是什么呢？

柳铭看向那些正在接受救治的警察，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他们依然保持着昂扬的斗志。

“为什么要去问刘学良？”

想不明白的问题要问，柳铭从来不认为承认自己不知道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他的答案也许更美好，我的就比较阴暗，你想听么？”

张鸿飞笑了一声，他和柳铭一样，也是退下来的人。

“重要的不是答案的好坏，而是我怎么想，对么？”

柳铭微微一笑，决定黑暗和光明的从来不是别人的答案，而是自己的想法。

“指挥官太傻，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只知道一味的往前冲，怎么样？”

张鸿飞从口袋里逃出来一个打火机，在柳铭的身上点了几个洞，算是不再那么显眼。

“怎么可能，能够坐到指挥官的位置，怎会是一个傻子？大家也不会甘心情愿听一个傻子的命令往前冲吧？”

柳铭不认同这种解释，不符合常理。

“呵呵。”张鸿飞笑了一声，“另一种解释就更让人揪心了，他知道所有的情况，也能料到最终的结果，可是他还是选择这么干了。

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有多，比如说要阻止怪物逃跑，比如说要防备怪物肆虐其他的地方，比如说人多力量大，炮灰也有炮灰的用途，比如说……他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生命！”

张鸿飞的解释的确很黑暗，柳铭望向那边相互扶持的警察，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场大声之后的骄傲和自豪。

“想那么多也没用，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炮灰的实力，当然也只配做炮灰。”

自嘲一笑，张鸿飞又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劝柳铭，还是在劝他自己。

“唉，学良就是太直，你说他冲上去干什么啊，他又没有实力，一个炮灰，还当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