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澜怡给您斟茶了,这可是妈妈特意送过来的雨前龙井,要知道,这茶叶可是取自那仅剩的七棵六百年树龄的茶树上。”
宜春楼,还是那间素雅厅内,澜怡提着那柄琉璃壶,一边为吴潇斟茶,一边继续说道:
“妈妈手里一共只有三两,专门给公子送来一两,妈妈说了,经过公子教导了这种说唱词曲以后,很是有不少客人喜欢呢,姐妹们这两日得到的赏钱都多了不少,妈妈特意说了,公子在宜春楼的时候,让澜怡好好侍候公子呢。”
吴潇拿起澜怡斟好茶的茶盏,用茶盖将热气向外引了引,闻着龙井茶的清香,跟地球上的味道并无大差,品了一口,很是满足,闭上眼就像回到了地球之上,曾经只喜欢喝冰红茶、茉莉清茶,并不喜欢饮茶的吴潇,喜欢上了龙井的味道,爱上了饮茶。
放下茶盏,吴潇说道:
“多谢澜怡姑娘了,还望澜怡姑娘替在下向妈妈道声谢,这茶,在下很是喜欢。”
澜怡躬身称是,吴潇继续说道:
“说起来,你等姐妹们能够多得赏钱,那都是自身才艺俱全,在下并无太大功劳,就算有些微末功劳,妈妈既然已经付给吴某薪资,本是在下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算起来,吴潇已经在宜春楼客串了十六天的音乐老师了,每日里老鸨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吴潇也是尽己所能,将说唱相关知识给予传授。
可惜,宜春楼虽有妙龄女子三十多人,能塌下心来学习说唱的,寥寥无几,不过一掌之数。
很多宜春楼的红牌女子,早已习惯了宛转悠扬的曲风,对于这种大不相同的说唱曲风,很是敬而远之。
对于塌下心学习的五人,吴潇很是倾囊相授,并针对凡界的曲艺现状,给她们针对性的制定了演唱方案。
与常规的一人单独抚琴吟唱不同,吴潇制定的模式就是艺人组合。
五人组成两组,吴潇给她们编制的并不是纯粹的说唱,而是以传统的曲风为主,中间夹杂着部分说唱的副歌,五人练习了整整十三天,方才基本掌握。
自从四天前的下午,宜春楼的老鸨看着学说唱的钱袋,只出不进,不断的要求后,吴潇答应让练习最佳的澜怡、虹珊组合先行去招待客人,没想到效果非常好。
澜怡组合招待的客人是宜春楼的常客了,六个少年郎像往日一样划拳喝酒,招来抚琴唱曲的本是为了烘衬气氛而已。
虹珊演唱的传统的曲风部分,少年郎们并没有看上哪怕一眼,哪知澜怡的说唱副歌部分一开口,那种狂躁、不安分的情绪,瞬间就感染了这六位少年郎。
一曲唱完,本待离场的澜怡两人,被少年郎们齐齐拉住,非要加钟再唱了两首,直到澜怡表示目前只有这三首歌时,方才被允诺离开。
而回到素雅厅,向吴潇汇报演唱效果的澜怡,手边已经多了十枚元始通宝,这还是被老鸨刮去了一半之后,留下的钱财,看着笑语不止的两人,吴潇才知,这可相当于之前两人一个多月的收入了。
说起来,为了解决说唱伴曲的问题,吴潇可是伤透了脑袋。
之前本以为这是个修道成仙的世界,各种器具岂不是随手就有,直到逛遍了紫金城内的制器店,吴潇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想的太天真了。
虽是修道成仙的世界不错,但这也是个近似华夏古时的样子,周遭的环境、人们的穿着和使用的生活物品,近似华夏宋代及以前时代。
凡界中的修道者和凡人们,泾渭分明,在吴潇看来,完全就是两个不交融的阶层,虽然修道者们都是来源于凡人,可惜一旦选择修道之路,两者也就分离了。
没有说唱所需的相关乐器,想到这毕竟是修道的世界,吴潇再一次走遍制器店,最后在青龙大街上的一家店内,一番探讨之后,店老板才小心翼翼的表示,可以找一位修道者做出吴潇要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