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夏冰将变回普通圆球的小冰塞回了口袋，冲着一边看戏的少女打了声招呼。

少女扶了下地面站起来，拍了拍牛仔裤上的尘土：“你好。”

“那个，谢谢你刚才帮我，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夏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没有。”少女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抽了一张，将口中已经无味的口香糖吐到纸巾上包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夏冰舒了一口气，没见过就好，说明以前没得罪过她，他可不想变成一张纸片，不过貌似这年头纸片人还蛮有市场的，说不定自己变成纸片人还能变成全民老公呢？

夏冰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不怕他们的报复?”少女将揉成一团的纸巾放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到了上面，用力一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是黑社会的吗？只有黑社会才会这么说吧！

夏冰想这么问，不过这么直接地问一个姑娘，会不会不太好，于是他委婉地问道：“混哪条道上的？”

少女撇了他一眼，松开手，一张椭圆形的薄薄纸片出现在她手上，她将纸片折好放进口袋里：“竹联帮琉璃。”

“没听说过。”

“你孤陋寡闻。”

夏冰噎住了：“大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想要和你顶嘴。”

“我知道，不然你已经和他们一样了。”琉璃指了指地上姿势怪异地昏迷着的李尔王。

夏冰咽了咽口水，形式比人强，不就认怂嘛，自己的强项。

他指了指自己身后已经变回原状但还在昏迷中的哈姆雷特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琉璃重新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变成纸片的纸巾：“你指的是这个？”

夏冰用力点点头，他真的好奇心旺盛。

“啊！疼！”夏冰一声惨呼捂住眉心。

“你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琉璃食指一弹，将那张纸片弹到夏冰的眉心处在它掉落时又精准得接住了它，“不要随便问陌生人的能力，这是禁忌的事情，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的能力是降维，可不仅仅是将人变成纸片，像这样。”

说着她一只手握着纸片，再次张开手掌时，纸片已经消失不见了，“这叫降维攻击，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而且有些费力，一般情况下还是变成纸片的好。”

“额，你这样直接告诉我，真的好吗？”夏冰揉着眉心。

琉璃掏出一小盒口香糖，打开盒子在里面挑选着：“那又怎能，你打过我吗？”

好有道理，夏冰无言以对。

“所以呢？”琉璃拿起一根黄色包装的口香糖撕开扔到嘴里。

“所以什么？”夏冰皱着眉头，没明白。

“斩草不除根。”琉璃提醒了一下他，递了一根青色的给夏冰。

夏冰接过口香糖塞进嘴里嚼着，很普通的绿茶味，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是指杀了他吗？”

琉璃点头。

“我做不到。”

“啵～”琉璃吹了一个大泡泡：“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权利？”

“不是，杀恶人，需要吗？”夏冰羡慕地看着琉璃的大泡泡，他从来没有成功吹过那么大个过。

“嗯?”

“我只是过不了心理那道槛。”夏冰看着身后躺在地上，鼻子耳朵嘴巴凡是有孔的地方都留着血的麦克白。

“嗯，第一次杀人的话的确是蛮难的。”琉璃肯定地点点头。

夏冰看着她那轻描淡写的样子，有些好奇：“你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