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赶场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到了十二点半这个时间点,人群达到巅峰。
大多数人都背着空背篼,慢慢在街上走着,不时左右看看摊子,看看有没有想要买的东西。
郭去此时很是亢奋,人越多,他的服装自然有更大的机会卖出去。
所以他叫卖的声音也喊得很大声,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嗓子已经开始变调,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可惜,相比其他摊子,人却没有几多,甚至连别人三分之一都不到,可谓是门可罗雀。
一天下来,也不过十几个人买他的服装,这让他有些失落。
虽然卖出去十来条裤子,十来件衣服,赚了五百来块钱,除去本金也有四百几十块钱的纯利润。
但是!
什么都怕比较,拿自己和别人比起来,可谓是瞬间被秒杀。
记得前世有个故事,讲的是两个卖同样物品的人。其中一人很外向,摆上摊子就开始叫卖,而另一人却内向,把摊子摆出开没跑路就是很大的勇气了。
然后一直没人买他的东西,他只好在别人叫卖声结束时,弱弱的来一句:“我也是!”
郭去就和这人很像,不是性格,而是同行之间的差距。
尽管郭去喊的声音很大,但无论如何也没法和喇叭相比,再说了全力的喊卖,要不了多久他的声音就沙哑了,和别人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太阳即将落山,赶场天也就这样过去,郭母已经回去做饭了,而丫头则由于不愿意回去,所以和郭去在街上待到现在。
收了摊,郭去有些心不在焉,抱着丫头在即将收摊的油饼摊处,买了二十个油饼,然后回家。
回家的路途很不好走,因为前文已经说过回家的路是泥巴路。
即将被秋意杀死的鸣蝉,还在试图发出最后的鸣叫,其声戚戚。
路上行人稀稀,再加上天色变暗,丫头害怕得紧紧抱住郭去的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弯月亮早已西沉,路上三三两两的土坟包,突然一股秋风吹来,大树的树叶沙沙落地。
“秋意已经有了啊!”,郭去打了个寒战,把丫头抱紧了几分,快速的往家里走,想要在天完全黑之前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把油饼分给家人,每人分了两三个,然后下着饭菜吃。
饭后,各自回屋睡觉。
农村赶集各乡镇是轮着来的,三元乡赶十和五,那自然有其他乡镇赶一和六,二和七,三和八,以及四和九。
正常情况下,每个乡镇都是五天一次,只有月小的时候,即农历一个月二十九天时,赶四九的把二十九的赶集日,推迟到初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