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快接电话吧。”

李小四最后还对汪小可投来哀怨的一眼，才接起电话。

*

“眉姐你好。”

“是吗？”

“什么消息？”

“什么，杜明宇？你在开玩笑吧，眉姐？”

“不过又是杜家又是覃家，这个案子似乎在向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啊。”

“你自己怎么不去啊，你跟他这么熟。”

“我哪敢存心让您背黑锅啊……”

“但是我想请问，这是您私人的指示还是支队的命令啊？”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那么官方的话，我就叫上汪小可一起去您看行吗？”

“姐，您行行好千万别这么干，我以后一定循规蹈矩，完全遵照长官的指示行动。”

“遵命，长官。还有，谢谢你，眉姐。”

*

李小四放下电话，拿起筷子吃鱼，似乎完全没留意到汪小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最后还是汪小可沉不住气，说道：“你小子干嘛又把我拖下水？”

“我不赞同你这个观点。什么叫拖下水？我可是拿我的职业生涯在做赌注，为了帮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刑警，实现你的梦想。”

“说得比唱得好听。”

“我可没夸大。你想想，第一，作为一个警察，自己发现的罪案，自己亲自一步一步侦查，最后在自己手里告破，这会有何等的成就感？而且破了案，你在支队就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对你当刑警的梦想有很大的帮助，对吧？第二，去面对跟施曼琴有关的人你有很大的优势，就是你是施曼琴的救命恩人，而且明显施曼琴对你很有好感，不管对方是想要施曼琴性命的人还是希望施曼琴好的人，这些因素都可能会对对方心理上造成压力，也许会成为破案的关键；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现在最缺乏的是什么？就是经验。现在看来这案件错综复杂，而且牵扯到的都是社会名流，你说你可以学到多少东西？为你争取到这么好的机会，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而不是一肚子怨气呢？”

汪小可觉得李小四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从善如流，端起茶杯：“好吧，那我先谢谢你吧，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李小四端起了茶杯却不喝，说道：“既然你完全认可我的观点，那就证明是你自己想要参加这案子对吧？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来怨我。”

汪小可刚喝了一口茶，现在几乎呛到：“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好心，我看这里面还有大大的阴谋。”

李小四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那个杜明宇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说眉姐跟他很熟？”汪小可没再跟他纠结，直接进入了刑警角色，询问李小四。

李小四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苏眉，派我过去是她个人意思还是队里的意思吗？”

也没等汪小可做任何表示，他表情严肃地接着说道：“你的为人怎么样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过我还是想要你一个承诺，今天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你都不能跟别人说起。”

汪小可从来没见过李小四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所以也就郑重其是的点头答应。

李小四这才说道：“那我们吃完就出发吧，至于杜明宇是什么人，你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我们怎么过去，开车还是坐车？”

“既然是去办案，还管他小子的感受？当然开着警车，大张旗鼓，呜啦呜啦的去啦！”李小四说到这里，紧绷了一小会儿的脸又松了下来，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