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乡下来的穷孩子，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既然说想换个新环境，以前那些无谓的身外物就没必要再放不下了，徒添烦恼。”

“那她呢？也是无谓的身外物？也就这样放下了？”李小四往舞台方向偏了偏头，两个人都清楚他说的是谁。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汪小可干脆装傻。

李小四接不上话来。愣了一会儿，说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找到工作了吗？”

“这好像也不关你的事吧。”汪小可说完，似乎有些不忍心，还是回答道，“找到工作了，薪水不比原来差，挺不错的。”

李小四再次接不上话。

呆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胡可欣这时上前来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打扰你们二位叙旧吗？似乎差不多要开场了啊。”

李小四看了她一眼，心念电转，马上回复业务微笑，说道：“你好，我是汪小可的朋友，叫李小四，我坐在那边。很久没看到他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所以多说了几句。”

胡可欣也报以微笑，说道：“四哥你好，我是汪小可的朋友，叫胡可欣。”

李小四接着说：“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过去了。汪小可，一会儿散场我来找你们，说好跟施小姐一起开庆功宴不要爽约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汪小可心知不妙，一句话没说完，胡可欣大叫起来：“施小姐？你是说施曼琴吗？”

“在这里说施小姐，除了她还有别人吗？”李小四坏笑。

“真的吗？我们真的也可以去吗？跟她一起开庆功宴？”胡可欣完全丧失了风度，几乎要跳起来。

“那还有假？”李小四说道，“一会儿我在三号门口等你们。”

*

苏眉一边笑一边拉着杜明宇的衣袖走出门外，来到走廊里。

杜明宇本来就很不爽了，这时对苏眉撒气：“你看吧，我追了你那么久，你从来没给我个好脸色，连一手指头都没碰过我，现在一看我不烦你了，你解脱了，对我倒和言悦色，也不用避男女之嫌，在这里拉拉扯扯了。”

“你还好意思说，”苏眉不以为忤，吃吃的笑，“要我说，你就是个贱骨头。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子排着队追你，还一色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性，你偏偏一次又一次挑战这些不可能的任务，我看你啊，就是个被虐狂，专门找这种被人一次一次打脸的快感吧。”

“你都会说了，我是挑战不可能的任务，挑战高难度，这才是人生的意义啊，要不然我做人还有什么乐趣？事业基本上可以说攀上顶峰，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突破了，赚更多钱对我来说都只是个数字，不在其他方面挑战自我，跟咸鱼有什么分别？”杜明宇的歪理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

“你闲着不会去挑战体能极限啊？去潜水冲浪，去登珠峰，不然全心全意去做公益做慈善啊，”苏眉哂道，“再不然，学李小四的，来做警察啊，保证你每天都是新挑战，不会有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的论调。”

杜明宇也知说得过火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缺了这方面的运气啊？当初喜欢你，追你那么久，没结果；好不容易死了心，喜欢上曼琴，还是差不多。你说的那么些排队的女生，说出来你别生气，确实，比你们优秀的一大把，但是感情又不是可以量化的东西，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不然哪有《罗马假日》里那种公主爱上平民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