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吗？居然打给孙灿？”苏眉说道。

“为什么说打给孙灿就是疯了？”李小四说道，“我只是让他关注一下，别让那个多情浪子吃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发起疯来，别说是史国柱了，天王老子他都可以杠上。”

“我感觉你这是要把汪小可往火炕里推啊。”苏眉说道，“孙灿是什么人？就算汪小可救过他，他还念着这个情，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毫无好处地冒着得罪史国柱的风险去帮汪小可。”

“这可说不好，他们江湖中人不是恩怨分明有恩必报么？”

“我不是说他不会帮汪小可，其实反而是怕他真是去帮了汪小可。”苏眉叹气，“你都会说了，他们那种人是讲究恩怨分明，有恩必报的，汪小可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就怕他此后跟孙灿纠缠不清，最后走上了那条路啊。”

“不会的，汪小可绝对不是这种人。”李小四断然道，“他就算再也不能重回队伍，不能再做兵，也绝对不可能做贼的。”

“你们不是最喜欢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苏眉说道，“如果事事都可以由得他自己选择，你说他会不会去选择跟胡可欣这种女人牵扯到一起？”

“一个人本质是好的，就算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我相信汪小可就是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李小四还在犹自挣扎。

“算了算了，现在我们一定要在这里争出个谁对谁错也没什么意义，其实也并不一定就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么长远的事情现在谁又能料到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眉话虽如此，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再也解不开了。

*

圣诞节当天。

雪下了一晚上终于停了，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给这个难得下雪的城市添加了别样的风情。

苏眉跟平时一样，一早六点不到就起来做运动。然而刚做好准备，还没开始，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边关上音乐一边拿起手机，一看是队里的珊珊，想起她是昨晚值班，心里马上明白有案子了。马上接起电话：“珊珊吗，怎么了？”

“眉姐，昨晚双月湖度假区发生命案，据到现场的南分局同事说案情相当棘手，郑支让你带队过去。”

“收到，具体地址发我手机。”苏眉一边开始脱运动裤一边讲话，“帮我打电话给麦琪和锤子，让他们准备好装备，开三号车，十分钟后在市局门口集合一起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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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湖地处市区南郊，从前只不过是一个地处郊区农村，修建于学大寨时代的水库，原来叫东星水库，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城区边缘不断向外扩展，最终水库库区这一带也被当地规划成了景区来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