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铭继续说道:“你们从来没打算将天机盒给过我,所以现在我不如拿走睚眦剑,回到自己家族中去,也算是交了差。”
谢师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就这样吧,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秦铭冷声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嘟嘟嘟”的忙音声。
谢师父目光有些呆滞地放下手机,盯着宾馆地白墙有些出神,三钱问道:“怎么回事?”
“秦铭找到了那把睚眦剑。”谢师父说道,“可他找回后,并不打算交给我们,而是打算拿回秦家交差。”
三钱一惊:“那他不打算要天机盒了?”
谢师父白了三钱一眼:“你当他傻,他早就看出来我们不打算把天机盒给他了。”
三钱刚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里,再没说出别的话来。
这时谢师父的目光落在许大爷身上:“走哪儿来的你就回哪儿去吧,你与我们的账算是一笔勾销了。”
“这…!”三钱急了,“怎么这就能放过他啊,十七的账还没和他算呢!”
“没心情和他算账了。”谢师父说道,“况且害我们的是那半仙儿,又不是他。”
说完,谢师父起身拍了怕裤子上的灰尘,对三钱说道:“走吧,我们去医院看看十七恢复的怎么样了。”
三钱听闻只好作罢,恶狠狠地盯了眼许大爷,然后跟在谢师父身后离开了房间,留下许大爷一个人坐在地上愣神。
但就在谢师父几人离开房间还没两个呼吸间,许大爷眼中的呆滞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精芒从眼中一闪而过。
“既然秦家那小子去追睚眦剑了,那么睚眦剑还是会落到秦家手里。”许大爷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那群人也对着睚眦剑有兴趣……”
“不过装成许建国这货还真是累啊,感觉差点就被这些人发现了……”说完,许大爷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胫骨,“王韵,等着吧,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说完,许大爷也离开房间,走了出去。
一个月后,回广元的车上,程十七有气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头望着车顶出神,半响出声说道:“所以咱下了一趟墓,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捞到,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你说我们是不是傻啊?”
“也不算是什么都没捞到吧。”谢师父坐在副驾驶笑了笑,“至少让三钱这货死心了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收陵谱这种东西,而且还是漂亮女人的东西。”
三钱脸一红:“不是都说了别提这事了吗?”
“九爷是觉得这女人又问题吧。”左斌突然开口道。
“对,回去一定要调查一下,我总觉得这次下斗,有人在暗中捣鬼。”谢师父开口道,“不仅是这张陵谱,还有宾馆的那场火灾。”
关于火灾,程十七也听谢师父提起过,于是插嘴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这火是人故意放的?为的就是从你们这儿偷走睚眦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谢师父继续猜测到,但很快脸上的严肃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轻松,“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咱只用记得,回去后你的李叔就得帮你开那天机盒了。”
三钱一听,脸顿时一跨:“还想着让我去开那破盒子?想都别想!劳资这次下斗,屁都没盗出个来,哪儿有心情给你们开盒子。”
“你少来。”谢师父道,“就你从石棺里抠出来的那些玉片,也够你吃上好几年了!”
“开开开。”三钱不耐烦道,“一个破盒子而已,给你开就是了。”
又是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四人重新回到了四川广元,刚刚一下车,三钱就伸了个懒腰:“妈的,终于可以回家好好歇歇了。”
程十七下车也点点头:“感觉在信阳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缠着的绷带。
谢师父走下车,拍了怕程十七的脑袋:“别看了,七天一换药,下个月就能拆线了,你小子也算是命大了。”
三钱嘿嘿一笑:“十七,要我说,你就趁机敲你师父一笔,他这次亏欠你可亏欠大发了。”
“就你废话多。”谢师父瞪了三钱一眼,然后转头看了圈众人,“现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不过明天记得来我店里,咱们打个总结。”
说完,谢师父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