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大手搓着胡茬密布的双下巴,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恩?这么说还是你救的西瓦得咯?”
警督长马上拍着肉感十足胸膛,他那令贵族女性艳羡的胸部上下跳动,真是暴殄天物,一个男人的胸这么大。
“都是您指挥的好,这些都是您未卜先知,我只是执行罢了。”警督长笑嘻嘻的奉承道。
解救西瓦得,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伊斯曼真的就这样拱手让给自己?总督盘算着。当然不可能,警督长的政治野心他可是了解,若不是马萨德暗中压制伊斯曼,伊斯曼警督长现在早就坐到温图尔库高层位。这么优秀的人才一定要控制在自己手里。
伊斯曼警督长猜度着自己不大可能将这个功劳捏在自己手上,温图尔库城内比伊斯曼强势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许多人看他不顺眼,若是交给温图尔库的一把手,自己不仅可以混个油水,还能得到马萨德总督的人情。一举两得,稳中得胜。
马萨德总督示意伊斯曼警督长落座。底下的士官心中都暗骂并且羡慕这个家伙,不仅心机过人而且还经常走狗屎运。
不过,走远只是一时,倒霉不是一世。一次霉运就能毁掉自己多年走运得来的一切。
……
亚历克斯与西瓦得等人留在警督所,亚历克斯沾上西瓦得的光分配的住房很是宽敞舒服,警督所的服务人员将伊斯曼警督长专用的房间腾出来供西瓦得居住,其他护卫则住在客房。
不得不说的是,警督长看起来极其粗陋,但还是有些品味,西瓦得昂头欣赏着挂在房间墙壁上莫奈的画作。
印象派画作刺激的涂料运用极容易勾起欣赏者的怀旧之意。虽说是赝品,但的确是良心之作,西瓦得透过艳丽色彩撞击交融的纸张,想起自己的过往。
不羁的画法,或浓或淡的色彩搭配,描绘日落时分的景色而运用的鹅黄,殷红颜料,像极了回忆的颜色。
回忆的颜色,大概同泛黄的纸张,童年路过的或荒凉或翠绿而生机勃勃的野地,或者透过城市住宅楼看到的乌黑烟雾弥漫的天空一般。
众人倒是极为悠然的喝酒聊天,而西城区的温图尔库官军已经焦头烂额。
马萨德让伊斯曼坐下后便开始兴致勃勃的讨论起如何解决当前的危机,在他看来,自己能否凭借“解救”西瓦得得到奖赏已经无所谓,至少是不用因为监管不力而被惩罚。
所谓无罪一身轻,总督现在只想着将那些打扰到他歇息的匪帮解决。在座的士官们虽说厌恶伊斯曼,但不得不说,这次他们可以安稳的度过今晚是拖了伊斯曼的福。
没有了包袱的总督此时脑回路极其清明。
总督双手压在昂贵实木桌,强大的力道仿佛将桌子压出裂纹。任那个中产阶级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疼。
“我们虽然不知道来者是那个组织,但根据望远镜中所得到的资料,他们只有三十左右的人。根据他们的衣着,大概推定为兹利的匪帮,大致活跃在亚苏米市周边。但不排除为游牧民族。”一个年轻的文书官面无表情的读者手中的汇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