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静态的画作,但那些点点黑影大小的马匹,依旧能令人感到疾驰的姿态。
西斯坎儿看着这幅完美展现了草原景色的油画,沉默了一段时间,继而悲愤的对着各个代表喊道:“这里本来是我们时代居住的家园!我们在这里放牧烧火,在这里拉琴起舞,在这里挥舞马鞭!而现在我们屈居一隅,居住的地盘不过一个村镇大小,那些马匹,没了草原可以奔跑,颓废的跪在被羔羊啃食殆尽的土地,羔羊没了食物,一遍又一遍的舔舐早就露出黄土的土壤。”
西斯坎儿的声音愈发颤抖,这个铁血汉子,流露出的悲怆感染了在座的男人。他们也在这里长大,他们有的人还记得那些土地没有丢失前,驰骋草原的肆意。如今他们为这生机苟活,围着巴掌大的土地,供养着羊羔,族人,还要发展工业。
山一般的压力,回不去的记忆,看着后代无知的翻滚在小小棚帐中的酸楚一拥而上。
这些汉子们都溢出眼泪。
徐亚族的代表抹着鼻子中的大鼻涕拍打白玉桌痛哭道:“我们一定要给祖先一个交代!把丢掉的土地,尊严打回来!”西斯坎儿看着这个徐亚男人拍击桌子后心里极其憋屈——为什么总是对这个白玉桌子过不去!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还准备作为后续基金呢!
那个阿拉斯太族的代表也是一阵沉默,想来也要表态同意冒着暴露风险派遣庄园护卫参加行动。
西斯坎儿宽大的袖子捂住口鼻抽噎着,他透过袖子的空隙看到在场代表基本下定了决心要出兵,便装作艰难抑制住伤感的表情的语气讲道:“外面的匪帮已经发出信号!城内的潜伏者已经行动起来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贪图安全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尊严!”
众位代表大叫着“同意”,西斯坎儿心里一阵得意——还是依靠情怀来得方便,要不说服这些贪生怕死之辈还要一段时间。
城内广场
鲜血般赤红的鸢尾花绽开之际,广场中混杂于避难人群中的潜伏者已经将利刃藏于衣袖。
“你干什么!奥比,老子告诉你们!我们铭牌帮早就看你们不爽了!”两个年轻人厮打着喊道。
二人年轻气盛,打斗波及到了周围歇息的市民。难民群中的男人们被二人的斗志激起热情,寒风凛凛对他们的影响也消失殆尽。
“你们铭牌帮是不是想自寻死路?我们金盒帮在西城区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竟然挑起事端?”一个奥比的混混成员用短粗有力的手指捅着另一个铭牌帮成员的胸膛。
那个铭牌帮的小子似乎还没有成年,撑死不过二十岁。他基本没有吃饱过饭是因此极为虚弱,他被那个金盒帮混混一指按到在地。
那个男孩倒底时还不忘拽住推攘他的金盒帮成员,试图拉个垫背。
周围的女性见到似乎要爆发帮派火并后一个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拥挤的人群都想着向外逃跑,不少女人摔倒在地。
场面顿时混乱,尖叫声,辱骂声不绝于耳。其他几个帮派也想趁此大乱下手,但他们可没有这两个帮派成员胆子肥硕。
当着警督队的面火并?真是心宽,那些对准市民的火炮可不是摆设。
“打死那个铭牌帮的!奥比!那些戴铭牌的杂碎调戏了我的妹妹!”一个饱受混混组织侵扰的年轻男子为奥比助威。
在场男人的热血都被激起,他们早就对这几个混混组织不爽,他们纷纷上前,想要帮助,但迫于警督队的恶名而只敢口头声威。
这两个混混组织的其他成员大概总计六十人也溜进战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