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得利稳住身形,冲着对手喊道:“小子!可以啊,竟然把我逼退。”
那个士官丝毫反应也没有,当即策马加鞭,再次攻击。
亨得利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笑容,只是他宽敞的嘴角,一夜风吹凌乱的络腮胡显得他极为邋遢,笑容也极其油腻。
二人身后的战士也参加进战斗,混战的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已经有不少人倒下,不过大多是匪帮骑兵,因为他们不论是战斗经验还是装备都要比政府军逊色,况且,政府军倾巢而出三千人,匪帮骑兵只是政府军的十分之一!
亨得利俯身低头,匪帮骑兵长官的战锤贴着他的头盔而过,亨得利惊魂未定,身为战士的本能令他从不轻视任何敌人,就算严谨对待这个敌人,也险些被死神般的战锤带走性命。
“好生难缠的敌人,他们的援军估计马上到达,我们再不突围就要被围剿于这个荒无人烟的贫瘠土地。”亨得利一边调整战马,一边迅速观望战场情况。
在绝对优势下,匪帮定然是一败涂地,三千骑兵,虽然这么说,但政府军大部分士兵堆积在后方,现在与匪帮骑兵缠斗的不过七百人,其他骑兵根本插不上手。
不过就这七百重甲骑兵就把敌人压制得节节败退,三百轻甲骑兵迅速溃败。
匪帮骑兵的战马在主人阵亡后惊得四散逃离,狂奔在草原上。
亨得利看到战势明朗,笑道:“你还不逃跑?一会儿你和你的手下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直沉默的匪帮骑兵长官反唇相讥道:“我们的大部队马上抵达,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亨得利催马上前,马刀劈砍,一边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没想到竟然会说话,不过你这死到临头还硬撑的语气真的让人不爽!”
匪帮骑兵长官横锤抵挡,但是这从天而降的刀光陡然生变,马刀劈向他紧握战锤的手部。
匪帮骑兵长官躲闪不及,马刀硬生生把他的手铠连同右手剁了下来。
“啊!”匪帮骑兵长的战锤落地,不过在鲜绿草地的接引下,造成的声音微不可闻。
战锤落地的沉闷声与匪帮骑兵长官的凄厉惨叫让亨得利愈发兴奋,他干脆没有使用武器,铁拳挥动,如同流星坠地般击打在匪帮骑兵长官的胸口。
那个骑兵长只是装备着轻甲,在人高马大,力气骇人还装备着重甲的亨得利一击下,直接飞下战马。
亨得利直接策马上前,沉重马蹄踩踏在匪帮骑兵长官的胸口。
单看这个骑兵长,身体自然健硕,剑眉星目,刚毅稳重,同贼眉鼠眼,唯利是图的匪帮有极大区别,但在战马的摧残之下,他引以为傲的身躯就像一块晒干的土块,在重压之下,土崩瓦解。
匪帮骑兵长的尸体在战马的踩踏之下不成人形。
夜风习来,战场上凝结的血腥气息却不曾缓解,这浓重气息存在在草原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然而,草原却是繁殖生命的场所。
那三百匪帮骑兵也殆尽于草原上,流动的血液灌溉草原,初春极少有雨,盼望甘露已久的草原迎来第一次滋润,不过却是人类的血液。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健硕男人的尸体,大多为匪帮骑兵,中间夹杂着政府军的尸体,几具战马的尸体也混杂其中。政府军所损失不过百人。
亨得利正欲下令前行,又被耳畔的烟火爆炸声所打断,满天锦簇,遍地殷红,亨得利看着出现在四面八方的敌人,对着身旁战士们说道:“大家已经被包围了,我们还是晚了点。”他的语气平淡,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正在其他士兵看着成百上千的敌人绝望之时,他又猛的大笑道:“那我们就杀得痛快点!所有人听令!保持原有小组!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