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赶紧开门,我进去再说。”
士兵没有照顾这个老人的面子,直接打断老人的话。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心急。”
“先生,我也不想心急,可是这敌人攻城,火烧眉毛啊!”
士兵再次环顾四周,依旧静谧,沉闷。这才放心的跟着老人走进院落。
院落与平常人家无异,但多了几分肃穆。协会的楼前挂着一个鲜红十字架雕塑。
还未生长的紫藤遍地都是,医师们也没有嫌弃这些杂乱的东西,任由它们躺在地面。三辆轿车停放在旁边。与遍地的紫藤争夺本就不多的空间。
医师协会上百医师,买的起轿车的也屈指可数,而且还只是价格低廉的低端车型。他们就算每年从病人手中收取小费,一辈子也负担不起斯蒂姆公司任何一款机车。
士兵跟着老人走进大楼,心里不断盘算着一会儿怎样拉拢这些医师。是用威逼还是利诱?
士兵被老人招呼着落座。他整个人陷入柔软沙发,疲惫了一夜的身体得以放松。困意瞬间扑面而来。若不是他马萨德的冷酷锋利让他无处适从,他现在就会在这里睡着。
医师协会的吊灯玲珑璀璨,这吊灯当然不是用电,里面插着十根蜡烛,经由仿制水晶的折射,偌大的房间都变得亮堂。
四张堆满了文件的红木桌也令士兵眼馋不已。
其他十几个医师也来到士兵的身前,询问外界的情况。
“该死,现在要怎么对他们说征集人手的事啊!”士兵心中苦闷不已。
城墙
联合军队的大部队已经进发,先遣轻骑兵损失了百十来人,丢下尸体撤离战场。
马萨德双手抱胸,健硕胸肌连他的高级盔甲都要撑爆。即使在城市骑士中,他的肉体力量也是数一数二,要么怎么轻易打败负责人以及三个使用了体力爆发剂的准城市骑士。
中箭士兵们的不绝于耳的哀嚎声随着风传至马萨德耳中。
医疗兵们也是疲惫不堪,整个城墙充斥着绝望与颓废的气息。
马萨德站在棱堡下,朝着不远处几个抱着长枪靠着城垛,满脸阴郁的士兵呵斥道:“你们再这样垂头丧气没有斗志,我把你们都扔到城下与敌人肉搏!”他的声音如雷贯耳,仿佛晴空万里传来一个霹雳。
马萨德的呵斥明显奏效,整个城墙上的士兵都被他激的嗷嗷乱叫。
马萨德靠着棱堡,自顾自的笑着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家伙,只有给温图尔库陪葬的份。”
马萨德自知无法抵御敌人的攻势,而且温图尔库是边陲城市,距离帝国内部城市本就有些路程,派遣求救的士兵一来一回两天就出去了。
他们这点人手连一天都无法撑住。要是投降,长苑的援军万一将这千军万马的敌人打败,他也难逃处罚,保住性命都是皇帝开恩,更别说未来的安逸日子。若是与敌人死磕,城破,自己也得落得个绞刑伺候。
综合看来只有弃城逃跑才是上策。
马萨德手中点燃的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敌人此刻也带着喧嚣的阵仗抵达温图尔库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