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暗中勾勒出一个模糊而狰狞的躯体，即使洞**已经相当的开阔，但在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依旧显得窄小。

“这是......另一只九头蛇？”月色映雪错愕，瞳孔中倒映着九首一身的身影。

这只九头蛇比先前那只明显要更大，鳞片如墨，也更狰狞。

“这才是九头蛇的成年体。”费尔出声说道。

此时位置离它最近的就是月色映雪，那九双倒立三角的蛇瞳呈现出的阴冷被她最直观的体验到了。

惊慌之下月色映雪挥起法杖就敲过去，耀光术也因此被取消，三人的视野也陷入黑暗，一时间丢失了方位。

法杖敲到硬邦邦的东西造成的回震让月色映雪心底一凉，就要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这时，耳边传来了清丽的声音，“别慌，退到后面去，点燃耀光术再和费尔商量好对策，这里就有我牵制住。”

虽然是黑暗中看不到他的样子，依旧让她瞬间定下心来。

漆黑中猛然亮起技能的光彩，长剑与映出的蛇影碰撞发出金属相撞般的声响，蛇鳞的坚硬远超他的预料。

“居然不破防！”苏常清一惊，当即呼叫长歌：“长歌，帮我看看这个家伙多少级了？”

“这只成年体的九头蛇属于八阶巅峰。”长歌的声音幽幽，“你是把我当成你的鉴定工具了吗？”

“是你想太多了。”苏常清干笑一声，“八阶巅峰就是八十级近九十级？”

“八十八到八十九属于八阶巅峰。”说着，长歌的声音缓了缓，“需要我帮忙吗。”

一边分心躲避着九头蛇攻击的苏常清一愣。

帮忙？她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帮？

他又想到了苏情歌，躲避的动作不禁一顿，差点被咬住。

“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而且对你应该也会造成不好的后果吧。”

长歌给予沉默，内心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人的感情吗？

自从知道自己是虚拟的存在，她一直在自我否认与怀疑中，这一刻被在意的感觉令她感到无比充实，这也许就是清歌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原因吧。

苏常清忽然觉得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被一点点的剥离，嘴不由自主的用另一种语气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

“其实偶尔出来透透气，也不会对我照成多少影响......”

“苏常清”掂了掂手中的长剑，喃喃自语：“虽然并不是我平时的那把，不过也凑合着用吧。”

……

月色映雪点亮了法杖后发现费尔的身影早已没了踪迹，匆忙之中也不多想，举起“火把”就去找，苏常清如同主心骨的话被她下意识的执行着。

漆黑之中，费尔站在离月色映雪不远处的岩石后，半身仿佛融入其中，没有急着出声叫住寻找他的月色映雪，似乎能透过黑暗看到九头蛇那边的场景。

“虽然有所猜测，但没想到......”费尔的神色有些激动，“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她，父亲，你看到了吗，女武神并没有抛弃我们！”

光耀照了过来。

“费尔，你躲在这里干嘛？”月色映雪发现了他的踪迹，毕竟他也没有特意的避开。

不过费尔却没有回应她，而是一脸狂热的盯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