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店员请到了一边,细语了几句,店员也似乎猜中了我的心思,一秒都没考虑过就答应了我的请求,接着我将钱包里几张大钞和一些散票都递给了店员,店员双手接下,脑袋轻轻的对着我点了点。
“那我就只能靠你了。”我轻拍店员的肩头。
店员低头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有问题的话,或者。。。这钱有余款的话,我会主动联系你的,请。。。请你放心。”
我嘴里无话,肩膀一垮,将店员请进了便利店里,其后我一个转身就发现早就立在车门前抽烟的告花儿对着我一脸惊讶,还跟小平头掩嘴说着什么,我则没好气的走过去,让两人都別发杂音,等上车后再说。
而清醒过来的“猎刀”确定无害,它望着远处黑暗里的眼神柔和而迷茫,似乎在期盼什么,也似乎晓得自己所期盼的不会到来的样子,看得我胸口发酸,正想稍稍接近一下它,它却没有半点迟疑的小跑着上了高速路口,最后跃进了高速路旁边的杂草中,很快不见。
期间我更刻意观察著“火线”,发现这狗子即使被关在车子里,仍然在用尖锐目光的瞄著“猎刀”的一举一动,直到“猎刀”消失於黑暗中,它才整身垮了下来,用鼻尖轻轻将“小火箭”的脑壳顶碰了碰。
再等小平头发车开出个几百米后,我才解释起自己跟店员轻声细语的事情,谁知告花儿听后就骂我是斗狗界百年一遇的超级智障,他龟儿子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身过来就张大嘴巴,不停喷口水:“猎刀带不走就由它去吧,你发了善心让那店员照顾猎刀的伙食,那点钱虽说不多,但再老实的人也有毛病,我看你的钱肯定要打水漂了。”
“老实人最他妈的深藏不露,我说得是真话哟”小平头开着车,还不忘搭嘴,他跟告花儿对应著眼色,好像两个智障找到了知己一样。
我只是瘫坐在后车厢里,看了眼旁边几只昏昏欲睡的狗子,才说道:“那点钱会不会打水漂也好,怎样都好,我只是看见猎刀总是去休息站捡吃的,有点心不忍,毕竟是我们金家狼青派斗犬的一员,能帮点就帮吧,反正我吩咐了那店员就随便买点狗子能吃的东西,遇见猎刀去休息站了,就给猎刀餵点。”
“唉!金家。。。狼青派斗犬!好重的包袱哟!”告花儿说完还从车内后视镜将我瞄了一眼,我也见了正著,说道:“你龟儿子不要趁我累的时候,没力气捶死你就乱开腔,等我精神好了,还不是一样的收拾你。”
告花儿嗤了一声,回头跟开着车的小平头搭起话来,他强烈建议小平头一定要跳进斗狗界这个坑里,不但推荐著自己的爱犬“火炮”,还大嘴巴的说了一大堆胡话,说是自己的“火炮”一定会在新秀赛季里横空出世,一定会击败数位顶级的斗犬,反正就是狗屁话一大堆,听得我眼皮子就越垂越低了。。。
等我重新有意识的时候,很明显是被摇醒的,摇我的龟儿子正是告花儿,再感觉车子停了下来,车窗外已见拂晓,让我眼睛瞬间的不适应,所以伸个大懒腰后才下了车,顿时才晓得我们已回到了阳城,目前在上城最出名的一家早餐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