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歪头嗤了一声,往院里喊道:“谭技师!啥子时候上岗?”
话音刚落,谭超带着“火线”就进来屋里,他轻轻压了压“火线”背脊,“火线”缓缓卧在客厅中间,张大狗嘴打声哈欠。
谭超深吸一口气,将十根手指的指节捏得咯咯响,转动脖子一圈,还以为他准备给“火线”动大手术呢。
一切也真的有板有眼,谭超先给“火线”按摩脑壳,眉心位置用大拇指轻轻的揉着,揉得“火线”很舒闲地闭起双眼。
告花儿笑了笑道:“这按摩手法跟眼保健操很像啊,我上我也行。”
我手指贴唇,轻声一嘘,让告花儿给老子闭嘴,乱龟儿子的发杂音,别影响谭超的按摩工作。
大概五分钟后,谭超为“火线”按摩着钢肉鼓起的背侧,或是过于舒服,竟然使得“火线”将下巴磕在地上,睡了过去。
我面容惊异,竖起拇指道:“谭超你够本事,竟然把“火线”按睡了,真的那么舒服吗?”
“掌门,我来给你按摩一下,你也享受享受。”告花儿伸开双手,起身过来。
我抬起右脚挡开了他,恼火道:“你别过来啊,别过来。”
告花儿傲娇地将脑壳一歪:“也好,省点力气回家给我媳妇按一按。”
我可没有闲心吃告花儿撒来的狗粮,专心看着谭超为院里参赛的斗犬按摩放松,每只斗犬都享受了二十分钟左右,并没有因为“霹雳”是他自己的斗犬,就偏心多按摩一会。
惊奇的又在于,“火线”“少侠”“火炮”“霹雳”都被谭超按摩到睡去,此时全部睡在客厅中间位置,甚至安静细听,可以听见“火炮”的呼噜声。
告花儿掩嘴轻声道:“好神奇哟,三掌管的按摩手法绝对有讲究之处。”
谭超手指贴唇,又指了指客厅里的四只斗犬,生怕一点声响吵醒它们。
我轻脚轻手的起身离开摇椅,指了指门外院子,告花儿和谭超也轻脚轻手跟了出去。
期间,“火线”是有醒来抬头看我们一眼的,但又很快低下脑壳,重新再睡。
天气回暖,院里终于没有了低温冷风。
夜空景象也够怪的,难得有着微弱星光。
我仰头看天,轻叹一声:“五个月的艰苦训练,“少侠”它们是有多累啊,幸好听取了爷爷的建议,比赛前几天就应该让斗犬休息补充体力。”
告花儿轻嗯一声:“它们紧绷五个月的神经和肌肉,终于等到了放松,多亏谭超出手,狼青斗犬派就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谭超竟是抖肩苦笑:“放松是一时的,战斗才是永久的。”
我低下头来,正色道:“谭超,建议你心态放宽点,“霹雳”毕竟跟“火线”是同辈,也算是一只上了岁数的老师傅,你确定“霹雳”还有力气陪你再战三年?”
““霹雳”之后,还有“霹雳”,我谭超的每一只斗犬,都会叫“霹雳”。”
谭超咬牙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