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点开硬盘.
我想删除自己来过酒店的监控记录,还有塞信的陌生人来过的监控记录,最后我还想在删除前看看那塞信的人走出酒店后的一些动态,因为我晓得酒店一般都会在门口位置安装摄像头,这样正合我意.
我很快删除了自己来过的监控记录,关掉正对柜台这里的摄像头,再强迫症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
接着我调看了塞信的陌生人走出酒店后的监控记录,那人从走进画面到走出画面一共是六秒左右的时间,我见着画面里的几下步姿就更加确信这人根本就不是爷爷,我活了25年从没见过爷爷是这样走路的.
很快,那人的行踪进入了盲点区,基本上我可以删除相关记录再关掉监控界面,甚至都不用跟那接待员打招呼,完事后就找个地方补个觉或者找家早餐店,叫上一笼肉包子和一碗热豆浆,吃饱睡足后再做打算.
但这一切都来不及实行,我就被定住在柜台的电脑屏幕前.
因为我看见那塞信的陌生人折返回来了,并没有进来酒店的意思,而是不停在酒店门口来回走,根本就是在等人,而且约好的地点极可能就在酒店门口.
当塞信的那人在监控区域内来回走时,我心里还是很安心,一旦他走出监控区域外,我心里就立马悬着了,因为我晓得事情的后续极为重要,有可能他是个被他人指使的小跟班,塞信纯粹为了交差,也有可能他是在等段球球回酒店,确认要威胁的人住这里后就再离开.
十几秒间,我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有些点看似有道理,有些点纯粹是神经质想歪了.
我渐渐忽视了接待员的存在,似乎柜台这里是我的主场,肆无忌惮地搬来一椅子坐着,耐心地观察着画面里的一举一动,期间我也想过一个问题,那塞信的人绝对清楚自己的恐吓行为能带来啥子后果,只是他办完事后,没有尽快离开酒店范围,反倒在酒店门口来回走了近十分钟.
这人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呢?
难道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
我轻轻摇着脑袋,任何的猜不透都会逼得我心乱如麻,借以想点根香烟理一理思路,就在烟头刚刚冒出火星子,我也要吐出第一口烟圈的时候,我瞄见画面里塞信的那人停住了脚步,他当时的上半身已在盲点区,只留小腿部分在监控范围内...
很快有个人走近塞信人的跟前,同样是上半身在监控盲点区,只留小腿部分在画面里,从二人之间的距离看来,我确定这二人是在进行交谈中,整个过程约一分半钟,过后就看见二人分手,各自找了条路离开了.
最后我还专门守了十分钟左右,看看那二人有没有回来过,也期盼二人再次出现在监控画面里,但这想法很是天真,换来的只能是徒劳无功.
不过我心里已用力的记住了一个细节,就是那接头人脚上穿着的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