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啃掉一半的鸡翅膀,将下巴一捏,说道:“会不会是偏道附近又多了死狗子的尸体?才引起‘火炮’的警惕心?即使你跟竹竿大叔没再往前面走,那来回一趟的途中就没有发现些异样?”
告花儿摇头,说道:“去的时候是步行,回来这趟是竹竿大叔打电话让他朋友开车过来接的,后来直接将车子借了过来,这两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听大叔说过,最近偏道上很少出现死狗子的尸体了,似乎杀狗子的东西比较收敛了。”
我伸手一挡,说道:“这个不急着商量,无谓的猜测很浪费时间,还是回到主题上,也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主题上。”
其实在跟告花儿对谈间,有些细节没说清,比如告花儿那崽儿已经啃掉不少的烧烤串了,盘子里满是竹籤,旁边的烟灰缸里还多了三四根烟嘴,这眼前一切,除了告花儿吃得满嘴是油的脏嘴令我觉得呕心以外,其他的我都能理解。
告花儿又开始打起烤韭菜的主意了,又说道:“其实有竹竿大叔这个宝塔镇本地人作陪,我也想过在偏道上多逗留一会儿再走,看看能不能将‘火线’引出来,再帮你们金家带回去阳城,名副其实的买小送大。后来竹竿大叔忍不住要催我快点离开,说偏道本来就是运输道,白天都不走行人,何况是深夜,我犟不过大叔,就跟著大叔调头回走了几分钟,最后被大叔的朋友接上了车。”
“完了?”我双掌一摊,头顶上冒出一个巨型问号。
告花儿怕是辣椒面吃多了,满是油腻的嘴巴越嘟越圆,还发出‘嘘嘘’的怪声,灌了几口可乐缓了缓后才说道:“当然没完,最他妈诡异的是,我跟竹竿大叔在上车前就是一直带着三只狗子在步行,不过却总是感觉到‘火线’一直在跟著我们,偏道上那点光线你记得不?根本看不出啥子个名堂来。”
“你确定?”我脑壳一偏,瞄著告花儿。
告花儿嗯了一声,说道:“竹竿大叔也感觉到了,但他觉得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跟著我们,跟我的想法是完全两回事,而且说到最后了,我之所以给这只狼青幼崽取名‘小火箭’,就是因为总感觉被‘火线’跟踪著,继而产生的灵感。”
我露出哭笑不得的傻模样,说道:“天吶!求你以后別跟你自己的小孩讲故事,你把说事情的节奏拖得是一塌糊涂呢,一句搞定的事情非要分成一截一截的,你是不是閒得慌?”
告花儿急坏了脸巴,似乎在埋怨著我错过一项具有价值的细节,说道:“假设‘火线’真的就在附近,你就没仔细想过‘火线’为什么要跟著我们吗?”
“放心不下这只狼青幼崽?”我的回答很自信,以为会吓到告花儿一跳的,但发现这并不奏效。
告花儿给话的声音越来越有劲头了,我都来不及提醒让他小声一些,这下又听见他说道:“按照你爷爷的说法,金家狼青斗犬派的祖宗是‘小金刚’,也就是‘小’字辈,而‘火线’自然是‘火’字辈,当竹竿大叔问起狼青幼崽的名字时,我冲口而出就说了个‘小火箭’的名字,这分明是急才嘛。”
不难说,将告花儿的解释听到最后,也并非句句屁话,但事情的最后就是我见烧烤店外的夜越来越深,且深不见底,便引起我的忧虑,是回到阳城之后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