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萧小石的堂哥,萧二叔家的长子,副县长萧晓天,萧小石的父亲有四兄弟,萧父是老大,为人忠厚老实,除了二叔三叔,还有个萧四叔,已牺牲在渡江战中。
“哦是X县长啊,我们县有多管局么?”萧小石被打断了思绪,见是萧晓天,不禁眉头微皱,双目中闪过一丝阴霾,却故意满面茫然地扬声道。
本来他还不想过早针对萧晓天,可一想到对方毫无亲情的憎恶嘴脸,以及自私自利的手段,就忍不住恶心。
“扑哧……”走在萧晓天前面的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其中打头那人侧脸朝萧晓天笑道:“呵,萧副县长,这位是你家亲戚,蛮有意思的嘛。”
其他随行人员,虽没敢笑出声,不过那憋笑的样子,却极为明显,他们显然都明白萧小石的意思。
那打头人萧小石有些印象,好像是县府一把手,即便他不认识,仅从走位上就能看出,毕竟官场还是很讲尊卑的。
“呵呵,这是我大伯家的堂弟,老来子,被宠坏了,很叛逆也很不懂事,让程县长见笑了。”萧晓天一边向回走,一边急忙向那人赔笑道。
与此同时,他还抽空恶狠狠地瞪了眼萧小石,压低声音切齿道:“下午回去后,我再收拾你。”
一直以来,萧晓天都是萧家的骄傲,大家对他也是言听计从,而他本身也极其强势,只是没想到,此刻萧小石会回嘴,甚至言辞犀利的令他难堪,也不知是否是故意而为。
还没等萧小石开口,从宾馆大厅内,就蓦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萧老师,我送送你吧!”
这是从包厢追出来的水寒筱,多才多艺的人她不是没见过,可像萧小石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带给她的震撼却是巨大的,况且被接连吞噬三根灵发,使得她仰慕之情更浓。
“水寒筱?!”那程县长呆立当场,惊愕地望着快步跑来的水寒筱,顿时满脑子浆糊,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据他所知,现场只有萧小石两兄弟姓萧,可不管是哪一个,都没资格做水寒筱的老师,更何况,还让她亲自送呢。
“水寒筱您好,我哪有资格做您的老师?”萧晓天愣了下,不作多想,立即满脸堆笑,疾步迎向水寒筱,远远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萧晓天他们来县宾馆的目的,正是为了找水寒筱,是代表都梁县,就今天的活动,出面与水寒筱方面协商的。
“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你。”
水寒筱愕然看了眼萧晓天,并没回应对方的双手,而是与他擦肩而过,快步走到萧小石的身前,含笑俏立道:“小石老师,你怎么如此着急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随后赶到的谷英见状,十分震惊,她何曾见过,水寒筱有如此小女儿姿态的一面。
不仅是她,就连程县长他们,也都极为震撼,这几天他们就负责接待水寒筱,在他们的眼中,水寒筱就像纤尘不染的神女,如今却为一位少年而展颜,简直没天理了。
“水寒筱,我是本县的副县长萧晓天,您别被他骗了,他不过是个啥都不是的高中生,哪配做您的老师。”萧晓天既尴尬,又惊怒,转向水寒筱时,气急败坏分辨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水寒筱不仅无视自己,这位堂堂的副县长,还尊萧小石为师,这一幕让他感到格外刺眼,要知,他是副处级大员,也才是萧家的骄傲,萧小石算个屁啊。
“我不管你们是谁,都不可轻辱萧小石先生,因他是我最尊敬的师长,请你自重,也请你们都梁县自重。”水寒筱面色一变,冷冷扫了眼萧晓天等人,一股强势之意崛起。
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程县长她有些印象,毕竟对方曾代表县里欢迎过她,可此刻这些人,似乎有针对萧小石之意,尤其那名字与萧小石相近的萧副县长,让她更是厌恶。
在水寒筱她们的圈子里,若双方不太惯熟时,会以老师尊称对方,更何况,她如此称呼萧小石,除了的确敬佩他的才华外,还不无戏谑之意,她喜欢看到萧小石窘迫的样子。
萧晓天心中咯噔一下,额头不禁有冷汗冒出,他倒不是畏惧水寒筱,而是怕程县长发怒,那将势必影响他的前程。
果然,程县长将脸一板,狠狠瞪了眼萧晓天,义正辞严地呵斥道:“萧晓天同志,我不管萧小石是否是你的堂弟,但在这里,尤其是工作上,不要抖你的家长威风。”
随后他面向萧小石与水寒筱,满面惭愧地道:“对不起水寒筱女士,对不起萧小石先生,这是我们工作不到位,在这里,请你们接受我最真诚的歉意。”
在某方面,萧晓天跟程县长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仅是这番作为,就显出程县长的厚黑深度,不但点明了利害关系,还成功甩锅,化尴尬为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