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怎么来这边了?”米嘉问。
妙清左右看看,脸色严肃起来,“施主,我只能靠你了。”
米嘉并不愿意让妙清靠,这算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米嘉问。
“我看施主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所以才特地来龙津。”妙清说,“其实,母树有两棵。”
“两棵?”米嘉问。
“松雾茶的母树有两棵,一棵在大石峰,一棵在小石峰。”妙清说,“大石峰那棵年纪稍小石峰那棵年纪大,论起来,小石峰上的才是真正的母树。只是前几年小石峰被雷劈起火,母树受了牵连,被烧了半边,所以我们这几年没有去采小石峰母树的茶叶,而是让它自由生长,缓慢恢复。”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一棵母树?”米嘉说。
“我招供了大石峰的母树,本来以为他们只是要独占母树茶叶,谁知道他们居然把母树给烧了!”妙清恨恨的说。
“真烧了?”米嘉没见过母树,可听着还是觉得心痛。
“真烧了,我看着他们动手。”妙清说,“他们还把其他茶树都集中起来,送到他们的林场里面去,不给遗漏一棵。”
“这还是要垄断啊。”米嘉说。
“松雾茶是寄生树,移植很困难,被他们这么一弄,都不知道能活几棵。”妙清说。
“松林这么大,难道没有其他的茶树了吗?”米嘉说。
“松雾茶是松雾观前代观主发现的异种,历代费尽心血培育,才有现在的松雾茶。松林里也许还有同类植物,可那只是野生植物而已,要培育出松雾茶,不知道要多少年。”妙清说。
“所以小石峰上的母树,就是唯一剩下的松雾茶树了?”米嘉问。
“对。”妙清说。
“那要好好保护才行,小石峰安全吗?。”米嘉说。
“不安全,小石峰就在大石峰旁边,如果那些人在大石峰周围找,很容易会找到小石峰。”妙清说。
“那怎么办?”米嘉问。
妙清凑到米嘉身边,贴到米嘉耳边,带着幽香的汗水蹭了米嘉一身,她的嘴巴几乎要亲到米嘉得耳朵,“我把母树带过来了。”
“带过来了?”米嘉张大嘴。
“我把母树连同它寄生的松树一起挖了出来。”妙清说,“在省城肯定谁都不敢帮我,所以我只能来找你。”
这也太冒险了吧,才见过一面的人。
“我看到安公子专门找你说话了。”妙清说,“他对别人都视若蝼蚁,只对你另眼相看,我想你肯定是有能力对抗安公子的人。”
米嘉很是惭愧,安公子重视的可不是米嘉,而是战兰。妙清想错了,这话要怎么告诉她?
“就算不是,你在龙津,安公子应该不会把手伸这么远。”妙清又说。
妙清又想错了啊,安公子马上就要来龙津了。
“你为什么不在深山老林里随便找个角落种回去呢?”米嘉问。
“松雾茶树是寄生植物,移植之后必须精心照顾,不然很容易会死。我会被盯着,经常去深山老林的话会被发现。”妙清说。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米嘉问。
“我关了道观的大门,从密道里偷偷跑出来的。”妙清说,“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会被发现。”
说着妙清摸出一把车钥匙,塞到米嘉得裤袋里,“这是我开来的车,母树在车上,车子停在后面的路边,车牌号在钥匙上。你想办法保住母树,我一辈子都感谢你。”
一辈子感谢是怎么感谢啊?
“大恩大德,难以为报。”妙清说。
所以下辈子做牛做马?那还是算了吧,米嘉对下辈子的事情不是很热衷。
“我会全心全意报答你的。”妙清嫣然一笑,握了握米嘉得手。
她的拇指在米嘉的手心打了两个圈。
米嘉赶紧把妙清的手松开,这是干什么,米嘉可是正经人。
“我不会照顾母树啊。”米嘉说。
“很容易的,找个大花盆把松树种下去,用的泥土必须贫瘠,不能用肥沃,种的时候杀一只鸡,埋在树下。种下去之后每隔24个小时淋一次水,一年之后如果松雾茶树没死,就算是种活了,然后再找个松树林,把松树连花盆整个种下去。”妙清说。
“要一年?”米嘉觉得真是太麻烦了。
“这一年我会老老实实,让安公子放松警惕。一年后我会想法子脱身,到时候你想怎么样,我都会答应。”妙清说。
你想太多了!米嘉并没有想对妙清怎么样。不过松雾茶树这么珍贵的树种,能保存下来当然是好事。
“好吧。”米嘉说。
“你等我一年。”妙清笑了笑,站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