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米嘉的目的是抽空市面上的现金,要是直接收资产,那就没意义了。
不过要是折扣大的话,有些硬通货还是可以收的,比如黄金珠宝之类。这些东西米嘉不收,人家拿去别的地方抵押,也可以弄到钱。
至于房地产,那还是算了。只有龙津本地的银行才会认龙津的的房产,外地银行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认的。
龙津是个小地方,同一条街上的房产价格都可能相差很大,外地的银行搞不清楚,很容易会吃亏。就算接受抵押,也要加一个很大的折扣。
真抵押成功了也没关系,等于外地的钱到龙津了,可以增加龙津的流动性。
“大家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米嘉说,“原则上来说我们只接受现金,因为我们拿钱是要干活的,要投标,要拆迁,只有现金才行。拆迁的时候我去跟拆迁户说给你饭店股票行不行?人家肯收才怪了。”
“可以拿去抵押啊。”有人说。
“那你去抵押,我事情已经够多了,还帮你去弄抵押?”米嘉说。
“房子可以用来给拆迁户过度啊,还可以直接赔给拆迁户。”又有人说。
“那是另外一回事,要另外算钱,不能直接算投资。”米嘉说。
拆迁根本没成功,说什么赔给拆迁户。
“米哥,米哥!”司马夜枫挤了进来,埋怨说,“这么大的项目,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呢。”
“跟你说了也没用啊。”米嘉心想你们家都没钱了还凑什么热闹。
要说作为员工帮忙吧,米嘉的谋划又不能告诉司马夜枫,一切都只能自己来,根本没法子用。
“虽然我们家是穷了,可还有有钱亲戚啊。”司马夜枫说。
“有钱亲戚?”米嘉心想你们家有钱亲戚怎么不早帮你们。
“富在深山有远亲啊,我们穷的时候当然没人理,有好项目又是另外一回事。”司马夜枫说。
“这种亲戚你也敢认?”米嘉说。
“哪能怎么办呢?”司马夜枫问。
“这种嫌贫爱富的亲戚当然要断绝关系啊。”米嘉说。
“全世界不嫌贫爱富的也没几个,全部断绝关系那就没亲戚了。”司马夜枫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司马朗也挤进来,“米老板你想想,我做生意亏了本,那就是能力不行,到处借钱又没法子保证还钱,面目可憎。没能力又没脸皮,别人不待见不是很正常嘛?”
“那现在呢?”米嘉问。
“现在不一样了啊,我们靠着米老板翻身了,说明能力没问题。不但不用借钱还能提供好的投资渠道,可以说是人品高洁,所以亲戚们又回来了。”司马朗说。
“你这都能圆回来啊。”米嘉说。
“人世间很多事,其实不用那么执着。”司马朗说,“穷了被人看不起,富了大家众星捧月,这是自然之理。”
好他妈自然,还好米嘉用不着顺应这种自然之理。
“好了,你们要投标也可以,只要能拿出钱来就行。”米嘉说。
“能不能给个优惠价呢?”司马朗问。
“没人要的房子可以给你优惠价,有人要的没法子。”米嘉说。
“不是这个优惠价,我是说能不能迟点交钱?我那些亲戚需要时间筹钱。”司马朗说。
“年底之前交齐啊。”米嘉说。
年底是清账的关节点,所有短期欠账理论上都是要清得,你不清别人也要清。所以要是年底弄不到钱,那就是真的没有钱。
“年底之前能交齐,我是说诚意金能不能迟一点,他们生意多半在外地,这个月实在是调集不了这么多钱。”司马朗说。
“那你能出多少?”米嘉问。
“一半左右吧。”司马朗说。
其实5的定金也可以接受了,但是米嘉的目的本来就是抽空市面的流动资金,司马家亲戚在外地,筹集的也是外地的资金,没什么用。
“要是没人要的可以,有人要的话,我只能给别人。”米嘉说。
“我们又不是不给,只是延后一点点。”司马朗说。
“对啊对啊,米哥我们是自己人。”司马夜枫说。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项目?要运转这么大的项目,需要多少资金?别的不说,投标这一关过不了,那就全完了。没钱你告诉我怎么投标?要是项目失败了,我可没有翻身的机会。你要是觉得我们是自己人,就更应该多弄钱过来。”米嘉板着脸说。
反正也不是真要做,司马郎司马夜枫把他们亲戚的钱调集过来也没用,只是平白被冻结在银行里。
“是,是,是我们想岔了。”司马朗赔笑说,“我马上叫我的亲戚们加紧筹集资金,一定要拿出足额资金来!”
眼看司马朗这种米嘉的自己人也要给足钱,大家的兴致就更高了。围着规划图指指点点,几条最热门的大路和最中心的房产,更是有无数人分盯着。个个都窃窃私语。
“我看啊,人民路和解放路这两条路应该还是最热门的,三号、八号、十二号位置最好。”
“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拿下。”
“至少要准备几千万诚意金呢。”
“哎,我可没有这么多钱。”
“是啊,真可惜,我只能拿出三五百万来。只能去边边角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