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慢悠悠地来到林凡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我说你怎么老喜欢关着办公室的门啊，还把帘子也拉上，不知道人还以为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全公司只有你会想我在里面会干什么。”
秦俞直径走到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林凡好像很忙，手里的笔一直刷刷刷地不停在纸上写着什么。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本似乎是随意丢下的白色文件夹，秦俞无聊拿起翻了开来，只是第一页就让她惊喜了。
“想不到啊，您还有这嗜好，美女图啊！”
林凡瞥了一眼沙发上看照片看得咂嘴的人，道：“看反面。”
秦俞听后，目光看向反面，上面是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个人简介。看到第一行前几个字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相亲对象？天呐天呐天呐！”连续说了三个‘天呐’，而后继续咂嘴，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兴奋地看向林凡问道：“欸欸欸！你真的跟陌生女子约会去了？”
林凡点了下头。
“约了几个？”
林凡没有回答，秦俞继续追问道：“约了几个约了几个约了几个？”
林凡轻轻吸了口气，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道：“那本全都约完了。”
听完林凡的话，秦俞朝他竖起两个大拇指，道：“佩服佩服，想必不久的将来，我就要有嫂子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林凡起身走至办公室另外一边拿起上面叠摞着的几个文件夹走到秦俞面前，而后将文件夹递给了她，而后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不会是……”
林凡点点头，眼里透着些许无奈。
“天啊，您这是选美啊。”
“这些都是我母亲大人经过层层筛选，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未婚适龄女子的资料。从去年开始，我就被逼无奈地走上了这条无止境相亲路。”
“啊？”秦俞开始有点同情林凡了，“有看上的吗？”
“没有。”
“不是吧，你也太能挑了吧，这么多居然一个都没看上！我为这些女孩感到伤心”，停了两秒，秦俞接着说道：“不过你也不像是娶不到老婆的人，要不这样，抽个时间我去看看伯母，而后顺便劝劝她。”
林凡点点头，朝秦俞抱了个劝，道：“那就有劳侠世了。”
秦俞也抱拳回敬道：“客气客气！”
“说完私事，我们来谈点正事。”
“好啊。”
“新书发布会你是确定不打算出席了？”
“嗯，机票我都买好了，不想退。”
“好。我给你看点东西。”林凡说着，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对面墙壁上的显示屏。
画面的开始就是定格在一个办公室里，而后林凡摁下了播放键。视频时长有十五分钟，林凡摁下快进键，前面一半的时候画面都如同是静止一般，如果不是下方进度条的时间在几倍几倍地跳跃她真的觉得那就是一张图片。待到十一分多钟的时候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而几秒钟后，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里。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走进办公室后直接来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在电脑跟前足足待了三分多钟才离开。待她离开后，林凡就暂停了视频。
“怎么样？”林凡问道。
“什么？”秦俞从头到尾都是蒙的，“什么怎么样？”
林凡心里突然出现一个答案，虽然这个答案很令人难解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这是你办公室。”
“啊？”
秦俞站起身走近了些细细打量着屋子里的结构，脑中回想了一遍记忆中自己办公室的模样，好像还真是她的办公室，但是她记得她在她办公室的桌面上放了一颗仙人球啊，怎么没有了？
“我的仙人球呢？”
“打扫的阿姨太热心，每天都帮你的仙人球浇水，于是它就死了。”
秦俞顿时语塞，好吧，是她照顾不周。
“这女生是谁？”
“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说完林凡又没下话了。秦俞简直要被这个人憋死，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关闭他话匣子的功能。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明白吗？非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她是上个月才进公司的大学实习生，这个视频是上周监管部门发给我的，然后我让人去查了下你的电脑，你的电脑被人远程监控了，并且安装了许多带有病毒的软件。我们找到那个实习生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她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当时她是收到一个工作邮件说让她去取一个快递，然后把快递里面U盘里的东西给放到你电脑里。她说U盘里面只有压缩包，因为内存太大所以她就等了一会儿，解开后里面是一组加密文件。”
“然后呢？”
“后来我们想把她带到公安局，希望警察叔叔能给她点压力让她说实话。这女孩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路上都在都在说她不知道里面是病毒软件，说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不能失去，说她是被冤枉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车，连司机大哥都看不下去了，最后还是把她给送回公司了。”
“是谁在监控我的电脑？”
林凡意味深长地看着秦俞，张了张口有些犹豫不决道：“是，是顾笙。”
秦俞的舌头顿时麻了一半，林凡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给她开玩笑。
“那，那个邮件是谁发的？”
“也是她。等会儿我陪你回家，顺便叫人，检查一遍你家里所有能连上网的东西。”
“好。”
这是谁的恶作剧？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段的青春，幡然醒悟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无形无意当中给那个人的胸口插了多少把刀子。不知者无罪这句话于她而言与道德绑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