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温暖、舒适、明亮金黄,透过几净的玻璃,窗洒在顾笙干净清秀的五官上,整个人浸润在金的阳光下,静谧、美好,像是一颗被上帝之手温养的茧。
他不忍去打扰此时此刻,眼前的安恬美好。
空旷的教室,除了每张桌面上堆积成山的书本习题,只有教室最角落处的书堆后趴匐着一个身影。
突然,顾笙肩膀动了一下,转过脑袋,这个时候他才看到她脸上痛苦的神色,一只手捂着肚子,额头布着一层细细的汗。
徐扬帆轻悄走到顾笙旁边,神色担忧,轻轻唤了声。
“顾笙?”
顾笙缓缓睁开眼,扯出一抹苍白的笑:“你怎么在这?”
“你,你还好吧?”
顾笙艰难地直起身,声音有气无力:“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我睡一会儿就好。”
“你现在能走吗?”
“我说了不用……”顾笙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悬空。
徐扬帆抱起顾笙,也不管顾笙如何推搡,大步朝医务室走去。
医生将一个暖水袋放在顾笙腹部,然后给她盖了条毯子,又冲了一杯红糖姜茶给顾笙让她喝下去。
“谢谢你啊。我没事了,你快回去上课吧。”
顾笙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神情缓和了许多。徐扬帆坐在病床旁,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已经打电话给秦俞了,她说她马上回来,我等到她来了我再走。”
“不用了,我待在这不会有事的。”
“可是秦俞刚刚特别交待,让我一定要守着你等着她来。要是我走了,途中出了什么事情,她可不会放过我。”徐扬帆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惊恐地摇着脑袋。
顾笙被徐扬帆这副表情给逗笑了,道:“她有这么可怕吗?”
徐扬帆听后,立即做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道:“小时候啊,我可没少被秦俞欺负过,你知道秦俞学了几年武术吧,下手不是一般的重。后来长大了,虽然不动手,但是她那张嘴。”他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就差喷毒液了。”
顾笙感同身受一翻点头,将水杯放至旁边的柜子上,挪了挪身子道:“我初中有个同学是辩论队的,那个时候我可崇拜他了,觉得他非常厉害,出口成章、能说会道的。直到我遇见了秦俞,才知道我那同学不过是入门级别的,而秦俞是成了精的。”
徐扬帆非常赞同顾笙的这番形容,觉得非常贴切。
在两人聊得正兴起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声音。两人转头就看到一头发散乱的女生,扶着门框喘大气。
“班长?”顾笙不敢确定,伸着脑袋想看清楚那女生的容貌,但是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米色,徐扬帆把帘子拉上了。
顾笙对徐扬帆这一举动很是疑惑,问道:“怎么了?”
“别看这个。”
“那个好像是我们班的班长,程莎莎。”
徐扬帆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你知道我们班长?”
“知道,以前的同学。”
这时,外面传来医生的声音:“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淤了这么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