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要出人命了，刁大银还不跑，还在那等死。”围观的人碎碎念念，嘈杂不歇。

刁大和跃上歇月石对准刁大银下身就是一斧子，刁大银惨叫一声，向右倒地，刁大和继续补上几斧头，除了连连的惨叫声，还有斧头砍进石头的刺耳尖声，鲜血蔓延歇月石流入歇月塘。

围观的人谁都不敢近前劝阻，也像是没有生存欲望等死般的看着，刁大和砍完人返回，从他们身边过时，他们不敢呼吸不敢眨眼，怕细微的声响惊了这砍人狂魔。待刁大和走的不见人影后，围观人突然慌乱，胆小的就跑开了，胆子大的在这守着，有的去找能帮忙的人。

刁大和砍完刁大银后，又回到屋里，揪住哈巴头发拖到屋外，把哈巴的头朝地下摁住，哈巴歪斜的站着，刁大和一脚一实的往哈巴肚上踢，哈巴痛的喊不出声音，双手护着肚子，头皮也被扯的生通不已，头发也被扯掉了不少，哈巴痛的毫无力气支撑身子，全身瘫软下垂，跪倒地上，接着，刁大和随即猛的揪住哈巴头发提起来。

在哈巴遭毒踢时间，刁大娘试图去阻止，被刁大和一把推到地上，刁大娘便爬到刁大和脚边抱他的腿，却又被踢去一边。顾清柔和孟英萍忙去扶刁大娘，但刁大娘已奄奄一息站不起，顾清柔只能蹲着扶着刁大娘，使她尽量舒适一点的坐在地上，孟英萍干看着打人，不敢相阻相劝。

“天啦，她可是你女儿，你也下得了手，哪有这么狠的父亲，天底下哪有这么对女儿下毒手的，会踢死人的，会踢死人的。”顾清柔看哈巴下身已有血迹在蔓延，慌张的喊叫，“孟大娘你快些帮忙去叫些男人来。”

“哎呦，这会子能干事的都上山下田去了，这怎么个找法。”孟英萍表面倒是很着急的，心里却想着：那种野种没了倒干净。

“凶一点狠一点，是可以的，要她长记性，就是不要闹出人命。”雷凤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她不敢站前面看，怕自己遭殃，站人群后面去虽然安全，但不便于观看，所以她拉着安途挤到人群中去。

“去给我拉干净，洗干净再进门。”刁大和觉得哈巴肚子里的东西应该被他踢死了，就要哈巴去拉出来。

刁大和丢下话，放开哈巴的头发就进屋去了。哈巴扭曲着倒在地，她还醒着，在承受着巨痛。

有几个能干事的男人女人被喊回村，找人开来拖拉机把刁大银和哈巴送去城镇医院。

这之后，刁大银从此半身不遂，那歇月石上被斧头砍过的深深的缺痕，时时让人想起刀大银被砍的惨状。

刁大银残疾后，他的两个女儿也不再回娘家了，都不想服侍他，而他的儿子刁牧，因为这件事而无法面对哈巴他们一家，就离家出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刁大银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而哈巴，从那时起，就再没出过门。因为她，已不再是傻子，从此也没再说过一句话，别人以为，这个傻子连话也不会说了，又傻又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