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的事情就算是处理了,令狐滈这才换了一个神色,笑着对温庭筠道:“温兄请坐。”
温庭筠在靠近令狐滈的椅子上坐下后,令狐滈继续道:“温兄好久没见,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文章问世啊?”
对于令狐滈来说,结交温庭筠这样的大才实际是为了装点门面而已,在喝酒聊天的时候,叫上温庭筠这样的文人一起说文写诗,热闹一下气氛,提升一下自己酒局的品味,如果能够一文成名,或许还能够在历史上留下一段佳话。
自己的名气也有了,钱财也有了,身份也有了,还能够青史留名。
哎呀呀,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令狐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酒桌上无非就是多一双筷子而已!
就好像今天的许多有钱人喜欢跟文人结交,喜欢名人字画一样,至于画上画的是什么,能不能看懂?名人的字能不能认识,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另当别论了。
反正跟名人结交能够提升自己的品味就行了,特别是那些白手起家,原本就是知识水平就低的人更喜欢如此。
不过对于温庭筠这样的文人来说,也喜欢如此,一则可以结交权贵,今后如果有个什么事情,他们多少能够替自己当着;二则也能够传播自己的诗文,扩大名气和影响力;三则还能够混吃混喝,不至于饿着。
既然是双方都需要的好事情,于是温庭筠这样的文人跟令狐滈这样的公子哥就走到一起了。
既然令狐滈问起,温庭筠想了想道:“这几日闲来无事,偶作一诗,近日吟来令狐公子指点指点。”
“嗯---”令狐滈微微点点头,“我就知道温兄当世大才,肯定会有佳作的。吟来听听。”
温庭筠站起身,捻着胡须,微微的晃着脑袋,神情随之凝重起来,“西游书怀。”
周卓知道这应该是诗作的名字。
“西游书怀,嗯---,好名字。”令狐滈赞道。
渭川通野戍,
有路上桑干。
独鸟青天暮,
惊麏赤烧残。
高秋辞故国,
昨日梦长安。
客意自如此,
非关行路难。
温庭筠一口气念完自己的诗歌,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微微的闭上眼睛,随后等待着。
果不其然,令狐滈听罢装作震惊的样子高声道:“好诗,好诗啊!温兄不愧是当世大才,这诗作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啊!别人都是因事说事,而温兄却能够把自己的情感隐喻在诗作之中,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