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儿挣扎了起来,又推了方中凯一把:“去看看嫂子怎么了?”
让王秀珍起来的时候,她非要这么跪着,琢磨着肯定要出事,这不就来了。隐隐总觉得王秀珍是故意的一样。
方中凯不情愿地过去,一会又回来了:“说是腹痛,不碍事,甭管她。”
夜里等放了开门爆竹后,都各自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鸡打鸣的功夫,方大松跟孙桂兰就起身杀鸡杀鸭了,大年初一的早上第一顿饭自然也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
孙桂兰在伙房起锅烧开水,方大松抓了鸡要抹脖子,鸡脖子的细毛拔除,这刀都还没下呢,鸡闷声咕咕了几声,眼睛一翻,竟然就死了。
这可奇怪了,他就踩着它翅膀也没用劲啊,这刀都没抹脖子呢,怎么就死了,转身喊着孙桂兰过来看,这没开口,方中强倒是慌慌张张跑过来了:“爸,不好了,秀珍她出血了,止不住。”
“过来喊我做什么,赶紧地把牛车架起来送医院去啊。”
方大松把鸡拎回了伙房,手上的刀一丢,也没心情杀鸡了:“老大家的出事了,你赶紧的,跟着去医院一趟。”
“我就说昨儿这么跪着不行吧,就你铁石心肠,若是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有的你后悔。”
孙桂兰骂着,赶紧回屋匆匆套了件棉衣出来。方中强已经套好了牛车,车板铺了一床烂棉被,回屋把王秀珍抱了出来。
她正捂着肚子,脸色产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追儿迷糊中听着动静也赶紧爬了起来,穿上衣服鞋子出来,方中强跟孙桂兰已经赶着牛车先走了。
她朝伙房那去找方大松:“爸,嫂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