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刘正才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接下去要说的,秦追儿更难以接受。
秦追儿在琢磨着刘正才的话,昨天她五点从家里出发的时候,看到甘蔗地那起了火苗,所以那时候已经是快要烧起来了。
只是她却愚蠢地以为是赵秀红在生活煮东西。
“着火的时候秀红婶在哪?她就没发现吗?”
刘正才,咬着唇瓣,深吸了一口气:“死了。秀红婶,永才叔,三娃,都死了”
“大火熄灭后,我们在甘蔗地里找到了秀红婶跟永才叔的尸体,已经收烧焦了,手上还拎着水桶,估计是想扑火不成,反被火海侵吞了。
三娃是在屋子里发现的,就缩在角落那里,发现的时候一脸的灰,但是也没生命迹象了。”
秦追儿不敢去想,她吸了一口气,撇过了脸去:“所以这场火是秀红婶点起的?”
刘正才点头:“因为出了人命,村长报案了,所里跟消防都来了人,走访了村里得知昨天凌晨他们夫妻俩吵架吵的很厉害,秀红婶抱着三娃跳河,最后被永才叔拉住了。”
“消防的说,货源是从秀红婶的屋里出来的,所以大概判定是秀红婶想点火烧死自家三口,后来估计是看到火势蔓延到甘蔗地了,想跟永才叔救火,结果”
赵秀红刘永才都死了,他们家还剩下一对年迈的父母,这笔钱要谁赔去?
秦追儿揉着刺痛的太阳穴,累的连说话都觉得有力无气:“这事暂时不要跟方中凯说吧。”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秦追儿往回走,步子一深一浅的,好像随时要倒下一样,走到家门口看到了张信庭的车,才想起来他一直没走。
回过头时发现他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月色将他高挑的身姿拉长,身上白净的衬衫有她抓过的泥印子。
这个连鞋底沾泥都要擦很久的男人,白色的衬衣这么脏,竟然也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