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她惋惜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咱家估计要拆了,说是修了一条高速路,本来在后山那打隧道的,但是听说那埋了人,工程不好进展,所以改道了,咱村里就咱家那一排被划上了。”
张玉燕说着,又紧叹了一口气:“我今儿回来才发现,你爸已经在红头文件上签字了,这新房子被拆,啥都没得赔,只是在村头那照着原来房子的大小给你起一套。”
这年代兴的就是各种奉献,为国家奉献,为村民奉献。
秦追儿瞄了张玉燕一眼,她似乎是还没说到重点:“张姨,你有什么便直接说吧。”
张玉燕喝了口水,来回搓着手心,赔着笑道:“我是寻思着,这新起的房子卖给村里人,然后让你爸到我那村生活去,反正在这村里头也没个亲戚的,平时出了点事都帮不上忙。”
张玉燕是从另外一个偏院的小镇嫁过来的,每次回一趟娘家都都不容易,而且加上儿子在娘家读书,她盼着这个盼了许久了,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机会。
大概是因为也算嫁了人的关系,秦追儿突然也挺理解她的:“这事我不表态,你问我爸去,他要同意啊,我没话说。”
“就你爸的性子,怎么可能落下你一个人在这呢,还是得你劝他几句。”
秦追儿想了片刻,一时也答应不下来:“那寻机会吧,我见着爸了,好好谈谈。”
张玉燕瞧着是有希望,抿着嘴就笑了,悄声问着:“你那婆婆,怎如此反常?”
“能为什么,好面子呗。”
秦追儿站起来送张玉燕出去,才发现外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瞧着张玉燕一会就出来了,一个个就都散了。
下午的时候,秦追儿去甘蔗地里忙活回来,就准备做晚饭,刚刚洗米下锅,刘细才就气喘吁吁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