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儿本也没当真,倒也不说什么,低着头侧身从他边过去。
张信庭眼角的余光始终追随着他,眼睑微敛,遮住了满目的痛色,她回头看着秦追儿已经回了综合办公室,踱步进了陈盛茂的办公室。
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陈盛茂抬头看到进来的是张信庭,警惕地端直了身子。自从张信庭解除跟刘文豪的代理关系后,他同时也辞掉了工厂的法律顾问,突然这么过来,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张信庭自顾自在沙发落座,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翘起了二郎腿,细长的手指中夹着一根香烟,朦胧的烟雾中他慵懒斜靠着:“工厂解散了,陈厂长应该高兴吧,毕竟如你所愿了。”
陈盛茂从办公桌那绕了过来,走在他对面落座:“张律师,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当地说吧。”
“无冤无仇?呵”他轻笑着,呵出一团的烟雾,镜片下的眼眸深如寒潭:“陈厂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是清楚地记得在半个月前,你不就是坐在你那高高在的位置威胁我吗?”
威胁他要向秦追儿告发他藏信的事情。
“怎么样,陈厂长有印象了吧?”张信庭轻声一笑,手名贵的香烟朝陈盛茂的跟前掸了过去,倏的坐直了身子:“我张信庭生平最痛恨别人威胁我。”
陈盛茂泛红的眼眸眯了眯,瞬间是明白了:“是你给开发商引荐了规划局的汤局长对吗?”
他就说本来以工厂现在的情况,坚持个一两年是没问题的,却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卖给了开发商。